20 小倌,來,給爺笑一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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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俐人……這話怎麼就聽著這麼別扭?呃,其實東京當時的很多話都很有意思,向駱衍這種口音,人家一聽就能聽的出是從外地來的,大宋流行的國罵是“娘西皮”是“兀那XX”,但是駱衍就是聽不習慣。這咋一聽展昭這句話,他還真別扭吧唧的。

幾個人別看現在騎著高頭大馬很是風光,可還沒等走過東城,就被迫緩行。大宋沒有宵禁,所以宋人的夜生活就很豐富,尤其是東京城和金陵城。

東京是帝都,這一到了晚上,就格外的熱鬧,各種茶房酒肆外麵都有小二吆喝,還有不少胡人也位列其中,說著大宋的官話,一臉謙卑,駱衍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了,但是每一次,都特別的驕傲。所謂的天朝上國情節,是否就是如此情懷?

不過這還不算最熱鬧的——大宋士大夫最大的愛好就是留戀於青樓各個名花之間,這東京城有名有號的青樓就有一百多間,還不包括私下營生的“半掩門”和官妓。不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官妓一直都沒有私妓受到追捧。這會仙樓位置極佳,附近就有東京城四大青樓,這附近就有兩家。“歌院”和“千金買笑樓”別說在東京是鼎鼎大名,即使是換做這個大宋,都是赫赫有名,不知道有多少風流公子在這裏留下過詩詞墨寶。

這“歌院”居然有如此名氣,今天又是他們選拔花魁和青衣的日子,這外麵自然是被東京一群群好色的老少爺們擠得水泄不通,他們這幾個人都騎著馬來,當然很難擠得進去,不過這會仙樓的掌櫃就是會想主意,早就有小廝大老遠的就在候著這些個早早就預定好包間的公子哥們了。駱衍看著他們將馬匹都放心的交給那些個小廝,不由又扯了扯展昭的衣袖“展大哥,你們就不怕這些小廝……”

話沒說完,不過意思已經夠明顯了。

展昭笑笑:“這會仙樓後麵的東家,是如官家娘娘【1】的娘家,你說這東京城有哪個不開眼的敢跟他們過不去?”說著他就不由歎了一口氣,顯然,他也很鬱悶。

這娘娘自然就是仁宗皇帝如今的母後,劉太後。這仁宗沒有親政之前,都是劉太後把持朝政,如今雖然還政給皇帝,但是這影響力依舊。龐太師之流如今不是也依舊位於高位?這包拯如今還僅僅隻是坐鎮開封府。

一行人曆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擠到了會仙樓,可還沒上樓,樓上就蹬蹬的下來了幾個人,一個個興衝衝的奔向斜對麵的歌院。楊文廣一愣,立即抓住了其中一個“文華,你小子不是訂的四樓?”

那個叫文華的書生哈哈一笑“這劉掌櫃夠意思,跟歌院的人商量了一下,直接給騰出了些位子,還不快去!”

楊文廣頓時兩眼放光,剛想跟去就想到身邊這幾人,而且……展昭這小子也不一定同意啊。眼珠子一轉,就拉了駱衍的手向歌院跑去。可憐的駱衍……第一次上青樓,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楊文廣這廝當成了“托兒”……

先前說過這東京城的妓院在籍的都有一百多家,這每一家都有自己的,而歌院名列四甲之列,自然有它特殊的。咳……聽說,最絕的就是品簫絕技,這個……有點兒童不宜,先暫且不提。這歌院的建築比較類似胡人的建築,外部簡簡單單,高高大大,內部卻是絕對的奢華。楊文廣“劫持”了駱衍,貓鼠和蘇星河這三個人愣了一下之後,都想通了其中緣由,一個個哭笑不得的追了過來。

白玉堂心裏還是有點不爽的,他大爺什麼時候來過這等地方?

展昭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但是心裏在流淚,他一個朝廷公職人員,這麼正大光明的上青樓……雖然來這裏的大人多的是。但是……但是……他還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蘇星河?可憐的他,他已經在想,如果無涯子知道他居然和駱衍拉了這種地方會不會被種種責罰了!

這三個可憐蟲麵上卻是一個比一個“灑脫”,男人嘛,什麼都能認輸,但是絕地不能在這上麵。

他們這一個個腿長腳長,來的倒是快,但是他們身後被掌櫃的打發來的小廝可就有點跟不上了,可憐巴巴的直接用跑的追上了楊文廣,給這為好色的大爺找了一個好地方,心裏還在嘀咕著“這都帶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倌了,還來這地方,這有錢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