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醒過來,居然發現自己的睡相差到了這個地步,駱衍很鬱悶到極點了……現在怎麼辦?起床?才不要,難得可以和師父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你怎麼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不過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就很想捂臉,太丟人了,真的是太丟人了!自己居然……居然射在了師父的手上……
他合上眼睛,靜靜的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沐浴,睡覺,還有最讓他鬱悶的打手槍。他總覺得這兩天,他這師父貌似和以前有了一點不同,笑容好像多了,眼神雖然也嚴肅,但是卻沒有了那種讓他有點怕怕的“威嚴”,這算是好現象嗎?
心中還在呯呯的打鼓,但是當他想到了他們兩個人的未來的時候,他再也沒了剛才的激動。師父今年四十了,而自己,才剛剛十二歲,兩個人之間就算能走到一起,又能走多遠?一種君生我未生的悲戚突然蒙上心頭……
他這一瞬間,忽然想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叫駱欽的男人,他的爸爸。爸爸,為什麼喜歡上一個人,這麼難,這麼難?曾經的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喜歡這媽媽?我現在究竟要怎麼做?
無涯子睜開眼睛,他的感覺比駱衍想象中要敏銳的多的多。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就醒來了,然後他本來想看看這個小東西想做什麼,卻等了半天什麼也沒等到。他皺眉,難道這個小家夥還想偷懶不成?扭頭看過去,卻見他淚水從眼角滑下。他心中一震,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那塊被丁丁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的玉佩,以及玉佩上的那個丁字,丁——這個丁究竟是誰?他是想父母親人了嗎?
一種無奈感讓他鬱悶的將眼睛合上,丁丁,我一定會弄清楚的,到時候,誰也不可能從我手裏把你奪走!
過了一刻鍾的時間,他緩緩將摟在丁丁腰上的手放開,當然,他還是有點不舍,嫩嫩的手感,讓他真的很想再流連一會兒,但是卻也不想養成他驕縱的習慣,然後假裝改變睡姿,將身體躺平,將丁丁的一條腿也解放出來。
過了沒多長時間,他就感覺到身邊肉乎乎地身體很快就遠離了自己,接著就是穿衣服的聲音,以及小心的下床,開門……
無涯子這時候才睜開眼睛,心中已經在琢磨著那個丁字。他知道,丁丁的過去一定不簡單,這孩子或許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但是卻也一定記得什麼。當初診治他的時候,偶爾幾個夜晚,他去看他,都能看到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是什麼使得小小年紀的他如此悲傷?
新的一天開始了,下人們跟著他們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也早就習慣了他們的起床時間,一開門,折扇和鳴琴這兩個人就已經在等著了。兩人剛想出聲,他就將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兩人立即將話吞回去。離房間一段距離後,他才問道:“這一大清早的,怎麼了?”
折扇和名琴兩個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眼見駱衍有點不耐煩了,年齡稍大的折扇才道“剛剛浮生去喊白爺的時候……看到他房裏多了一個人。”
多了一個人?駱衍聞言瞪大了眼睛,腦海裏浮想聯翩,難道這隻耗子在東京還有相好的不成?然後又先到白玉堂的長相俊美,風度翩翩,有一身好武藝不說,還非常的有才華,典型的文武雙全,這要是在東京城想要找個相好的那也太容易了。而且更想到了昨夜無涯子提到他出去,他的心裏就覺得自己一定沒猜錯,不過怎麼還把人給帶回來了?呃,這耗子不會是連開房間的錢都沒了吧?
“是個男人。”折扇看他家少爺走神,不由加了一句。
本來還在YY的駱衍頓時一臉的鬱悶,本來還想有好戲看呢,結果偏偏是兩個男人。這江湖中人本就交遊廣闊,有幾個朋友算什麼?
他擺擺手“算了算了,也別叫了,等他們自然醒了就是了。對了,這事情別讓老爺知道了。”
折扇和名琴都點點頭,這院子裏誰都知道自己家的老爺威嚴,但是卻是什麼事情都不操心,全由著管家長觀和寧婆婆,還有二少爺。本來還有人擔心突然來了一個大少爺,這府裏或許會不安寧,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大少爺一來,就給老爺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