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貓鼠一家親(2 / 2)

白玉堂微微一笑,回答了一個讓展昭很想吐血的答案:“我在估算某件東西的大小。”

展昭很堅強的忍住沒有吐血,暗暗咬了咬牙,扯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白兄,想來你很自信了,要不比一比?”貌似是個正常的男人,這個時候就不會認輸,展昭很正常,所以他提出了這個很男人的建議。

白玉堂將眼神移開,眯眼笑“展兄,某些事情還是不要親眼看見的好。”然後這廝就很哈皮【1】的眼睛一眯,不管展昭的鬱悶,他相信這小子也說不出什麼很絕的話來。

果然展昭氣的手指輕顫,差點連褲子都沒係好,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才去拿自己的上衣。

白玉堂睜開眼睛,欺負了這隻家貓讓他很有成就感,足以讓他暫時忘記腦海中差點讓他抓狂的回憶。然後掀開被子,穿上褲子和上衣,然後就看見展昭還在跟那頭長發戰鬥。他搖搖頭,果然是見麵不如聞名啊,這鼎鼎有名的南俠,拿起一個小小的梳子,自己梳梳頭發就這麼困難?現在想來,每次見他的時候,他還都是人模人樣的,也不知道是奮鬥了多長時間的結果啊。

走上前,手一伸。展昭回頭見到他,愣了一下,還以為他是覺得自己慢,要自己先用,於是他很大方的將手中的梳子直接遞了過去。不過他現在心裏也頗為鬱悶,自己和這隻老鼠的關係剛好上那麼一點,自己怎麼就傻乎乎的把的所有缺點都暴露在他眼下?鬱悶,真的很想知道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接過梳子,這是頂好的象牙梳子,他出門必帶的物品之一,用著非常順手。一手抓住眼前的長發,然後靈巧的幫他打理,一副很是賢惠的模樣【嗯哼,賢惠啊】。

展昭對著銅鏡裏那雙不停的晃動的手發呆,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到了這種層次了?剛想回頭拒絕,但是又被那雙靈活的手給按了回去。他不好意思再亂動,但是心裏卻是怎麼想怎麼別扭,但是卻又偏偏很享受現在這種感覺。他可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自然,也沒怎麼有人交給他怎麼打理頭發。

兩人於是都安靜了下來,氣氛漸漸的有點尷尬,展昭不好意思繼續沉默下去,於是道:“昨天我還真不記得我們怎麼回來的了,也不知道我的馬兒有沒有丟了。”不過他雖然開口了,但是他不過隻是是隨便找個話題罷了。誰知道白玉堂卻接道“你這你就是多擔心了,在這東京城,還有誰敢偷你的馬?如果這惹了你,那群潑皮【2】還不被你扒掉一層皮?”

開封府管不了別人,但是這大小潑皮如果想要整治整治卻是易如反掌,可以說這群可憐巴巴的東京黑社會都要看開封府的管理,他展昭又是官家欽賜的禦貓,供職開封府,這東京哪個破皮無賴不認識他的馬,敢找他的晦氣?且大宋馬少,展昭這種就屬於軍馬,馬兒身上都有印記,如果偷這種馬兒被抓到,嘿嘿,這罪名可就比偷普通馬匹要嚴重多了。而且這東京駐紮著禁軍無數,這些大佬爺們看馬更是看的跟寶貝疙瘩一樣,還真從沒聽說過有幾個人有膽子在東京偷馬的。

展昭苦笑,“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威風,這官兒差也不是容易做的。”

白玉堂從銅鏡中看到他麵色微苦,沒了剛才的燦爛,心中一軟,本來到了嘴邊的奚落話,卻是怎麼也沒說出來。

【1】哈皮:現代語,不是蟲子!(偶和白玉堂一樣一臉悲憤)

【2】潑皮:此乃東京的流氓份子,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