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迪驚呆。枯萎的手,抖栗著摸著他的頭上,眼中有著淚花的徘徊,說道:“我的天兒,沒有想到才短短的幾年,你已經老了這麼多,頭發幾乎都快變成蒼白的了。”
石天臉上閃過一抹黯淡,隨後被一抹燦爛的笑容所代替,說道:“父親。你也知道兒子從來不愛惜自己的外表,隻重在內實力。這頭發白了算什麼,能振興我們家族才是最為重要的。”
“好。好。”豹迪一連說了三個好,全身也激情澎湃,猶如千年的歲月,匆匆倒流回去,讓他一瞬間又回到了曾經那個年少輕狂的時代。
石天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情,又恢複了嚴肅,問道:“父親,這幾年來,你可曾查出那個神秘之人,到底是誰了嗎?”
豹迪緩緩的點了下頭,知道天兒對此人是極為的憎恨,若不是他的出現,恐怕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如此折磨自己的閉關,那後來的青年一輩第一人,也定然不會落在黑煞的手中了。
“那個神秘青年人,叫古冶。本是靈猴一脈的,卻因當年靈猴一脈各族族長為了得到神秘的綠珠,將他們全家被強迫到中原地區。便中原正道人士所誅殺,父母慘死。後清幽老人將他和他兄弟帶了回來。收他兄弟為徒兒,將古冶放到混雜一脈之中去。”豹迪說道。
石天愣了下,沒有想到那個神秘青年人既然還有著如此一個身份,沉默幾許,問道:“父親,聽你剛才那麼一說,那個古冶還有個兄弟。那他那個兄弟實力如何?”
豹迪歎了一口氣,臉色盡是無奈的光芒,說道:“他的兄弟古淩,現在是靈猴一脈新上任的族長。實力之強,被譽為古刹之後的第一人。實力,應該不會比古冶低到哪裏去吧。”
石天臉上閃過一抹擔憂,僅僅刹那間便消失了。堅定的說道:“我管他是什麼族長不族長的。今日我就要大擺擂台,一雪前恥。”全身散發出王者的氣勢,令四周的人,都感覺難以呼吸。
擂台之下。
無數的人都圍繞著擂台。這標語過於氣勢,也過於自大。在眾目睽睽之下,黑煞曾經被阿爾斯蒂·亞布裏維其打敗過兩次。所以都忍不住的有些嘲笑。
很多人,都巴不得阿爾斯蒂·亞布裏維其再次過來,好好揍一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隻知道無賴的家夥。可是等了半天,卻依然不見阿爾斯蒂·亞布裏維其的身影。
不由得,眾人的心裏有些猜疑,難道阿爾斯蒂·亞布裏維其前兩次打敗黑煞,果真是靠著運氣不成嗎?反正第一次是運氣,這個很多人都瞧著呢。至於第二次嗎,就有些玄乎了,黑煞擅自鬆開獸印,威力自然會增加數倍。俺道理說,即便是族長級別的人,都沒有一定的把握勝出,而阿爾斯蒂·亞布裏維其是怎麼勝出呢?
如果是實力,那麼與怒野比試的時候,也不會受那麼嚴重的傷了。即便最後是阿爾斯蒂·亞布裏維其勝了,但有眼睛有腦袋的人,都知道那是怒野一個疏忽而已。
等了大半天,黑煞卻沒有一絲的氣惱,反而更加的高興了。畢竟曾經很多人都認為,他不是阿爾斯蒂·亞布裏維其的對手。而自己大擺擂台,就是為了等他,卻見他不敢出來,猶如一個縮頭烏龜一般。自然眾人對他的支持就稍微高了一些。
“哈哈……”
突然,遠方的天空傳來一陣狂笑,笑聲之濃烈,狂妄之極,似乎根本不講天地的人放在眼裏。微風而來,黑色衣裳鼓動,披頭散發飛馳而來,到擂台高空屹立而站,俯視著一切,似乎大地之上的一切,進是螻蟻一般。
黑煞本以為是阿爾斯蒂·亞布裏維其來了,仰頭望去,卻見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隻要不是古淩,古冶二人,他心中就根本毫無畏懼,於是也不屑猖狂的說道:“來著何人,見到本公子大擺擂台,還不趕緊下來。”
空中的石天歪了下腦袋,望著那擂台上的字,不由的再次狂笑而起,笑聲之中,隱約有幾分嘲諷之意,許久,他才大聲說道:“果真是一個無知小兒,鼠目寸光。隻敢坐聚妖穀青年一輩中的第三者,那見到第一或者第二的人,豈不是掉頭就跑啊。哈哈。既然還不知羞恥在這裏大擺擂台,當真是笑煞我也。笑煞我也。”
眾人也驚呆。天空那個神秘之人,他們有些眼熟,卻又一時之間認不出來,他究竟是誰。不過聽著他剛才狂妄的話,心中一震興奮,看來又有一陣精彩的比試了。
黑煞大怒,從來沒有任何人對他如此無禮,即便是古淩,古冶,也會給他三分情麵,從沒有羞辱與他。而這個神秘之人,既然一上來就是無禮之言,他豈能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