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況,我在趕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
刀刀齊神情不變,慢悠悠的收著絲線。
“那麼,出於對楊師弟的立場,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單永飛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插兜的往一側的水邊緩步而去。
“我沒興趣,我過來的目的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
刀刀齊頭一邊擦著小刀,一邊頭也沒抬的回道。
“你變了。”
單永飛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惆悵起來,看向遠處的水麵似有所指的說道。
“任何生物,隻有適應環境才能生存,相反則亡。”
刀刀齊說罷,彎腰提著魚鰓便準備離去。
“事已至此,你還要這麼做嗎?”
單永飛神情不變,看向水麵的目光稍微斜視了一眼。
“接下來,我會進入縣城,至於你要不要去,跟我無關。”
刀刀齊腳步不停,話語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的回了一句。
“原來如此,去看看也沒什麼不好的。”
單永飛轉過身來,朝著另外一個帳篷走去。
與此同時,縣城城西處,一座橋梁上,兩名身穿黑色長袍,帶著兩頂遮麵鬥笠的人影正一動不動的看著縣城繁華的區域。
“確定我們不插手嗎?”
其中一名身材有些高大人問道。
“沒必要,路過而已,由他們便可。”
另一名身材矮小些的想也沒想的回答道,一副不願節外生枝的語氣。
“嗬嗬,我記得九一年的時候,你可是很著急的。怎麼,比起那一年的異界入侵一事,這可嚴重多了,確定不用去看看嗎?”
高大之人似乎有些嘲笑一般,笑嗬嗬的說道。
“你有興趣盡管去就是了,我之所以選擇路徑這裏,這是感覺有些奇怪罷了。”
瘦小男子語氣平和的解釋一句,一副任由你如何,我不過問的態度。
“有什麼奇怪的?我看你一路過來心事重重,此刻反倒平靜下來了,讓我很是費解呀!”
高大男子說罷,稍微往前走了一步的單手扶著橋梁欄杆,露出一隻漆黑的手掌來。
“我記得,早在出發之際,首領便說過會有這麼一件事發生的,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高大男子的目光盯著橋下麵的一艘沙船,似有所指的問道。
“這種事,不知道。”
瘦小男子說罷,獨自轉身朝著一側走去。
“哎呀,有話好說嘛,別生氣,大不了到了縣城之後我請你吃飯可好?”
高大男子見此,稍感意外,當即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不遠處,一名青年騎著單車由遠而近的駛來。
就在此時,青年急忙靠邊停下單車,掏出手機接起電話來。
距離青年不過一米之遙的地方,也就是高大男子剛才握手的橋梁欄杆底部,一枚枚不知名的黑色文字正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相互翻滾間,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詭異感覺!
“不說了,我前麵有兩個打扮十分怪異的家夥,好像精神病院裏出來的一樣,我上去看看。”
青年說罷,掛掉手機便驅車而去。
太陽傾斜,時間已然來到三點左右。
縣城醫院裏,王濤所在的病房處。
“看樣子你很勤奮啊!”
房門推開間,一道略帶嘲笑的語氣幾乎同時的飄了進來。
視野倒立間,王濤看見了兩個人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停下倒立向上的運動,王濤一個翻轉的倒過身來,神情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人。
“怎麼?不歡迎我們嗎?”
來人,正是單永飛與刀刀齊兩人。
此刻,單永飛眼神流轉間,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濤這般說道。
“刀刀齊師兄,你怎麼回來了?”
王濤沒有回答單永飛的提問,神情有些詫異的看著一旁的刀刀齊。
“我不能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