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剛成年的獸人,雷納認為自己是應該要照顧自己的雌性哥哥的。在他們部落,一個雌性要有幾個伴侶,所以他剛剛隻有一個伴侶的哥哥是很需要他照顧的,並且雷納也習慣了照顧哥哥。以前父母不在身邊,自己還不是和哥哥一起生活的。
這次雷納進諾拉森林也是為了給自己的雌性哥哥尋找一些厚一些或者漂亮一些的皮子。當然還要摘一些部落周圍不太容易找到的果子。反正哥哥新婚,這幾天撒羅沒時間跟自己去打獵。就算是不出來留在部落裏也是自己打獵自己吃,那還不如幹脆出來給哥哥尋些禮物實惠呢。
雷納已經出來好幾天了,光獸皮就存了一大包,各種顏色的,而且有薄有厚。想著自己哥哥的好手藝,雷納覺得可以讓哥哥給自己也做套新衣服呢,就是不知道撒羅會不會生氣,那家夥好小氣呢。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雷納打算再去溪邊摘一些哥哥喜歡的紅甜果,順便打些獵物充當自己兩天的口糧就可以出發回部落了。這裏離部落不是特別遠,雷納自己的話兩天就可以回去了。
身上背著裝著新采果子的獸皮包裹,雷納蹲在小溪旁邊處理著自己剛獵來的兩隻角犀。正盤算著按照他的飯量這兩隻角犀他吃兩天是吃不完的。是要努力一下爭取把它們全部消化掉,回到部落裏麵再去獵新鮮的,還是帶回部落裏多吃上一天。
在雷納的思想裏是不會有扔掉的想法的。因為對於他們部落來說是無等同於生命。到現在還有族人因為食物不夠餓死。雖然這種事情一般發生在漫長的冬季,而不是現在這種時候。
拿著處理好的獵物去小溪裏清洗的時候,雷納發現水裏麵有著淡淡的紅色。湊近水麵,雷納在裏麵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雷納對自己的嗅覺很自信,但是這個時候還是疑惑了。為什麼是雌性的味道?這種地方不應該有雌性吧?而且這明顯是血跡?
雖然很懷疑,但是雷納還是拎著獵物沿著小溪向血流的方向跑去,要真是一隻雌性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沿著小溪跑了沒多久,雷納就看見前麵有一個人泡在水裏,臉朝下,一動不動。而小溪裏麵的血水也是從那個人身上流出來的。
聞著周圍越來越清晰的雌性的氣味,雷納一臉凝重的進到溪水裏,伸手撈起眼前的人。
手裏的人個子小小的,幾乎沒有什麼分量。眼睛緊閉著。藍黑色的頭發貼在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的唇緊緊地抿著。整個背部被野獸爪子抓過,留下三條很深的抓痕,四周的皮膚翻起來,顯然被抓的不輕,右肩上被野獸爪子抓破的傷口很深,幾乎可以看見骨頭,傷筋骨是肯定的了。
果然是個雌性!
發現了這一點的雷納皺著眉看著懷裏人的傷口。傷的很重,而且不知道在水裏泡了多久,傷口都有一些泛白了。身體幾乎沒有溫度,要不是看到胸口微微的起伏,和他能聽到微弱的心跳聲,雷納真的認為這是一具屍體。
抱著華麗的雌性,雷納一刻沒停的衝著自己之前落腳的山洞飛奔過去。山洞裏還有他帶著的一些草藥,獸皮也有不少,至少要先把小雌性的命保住,其他的事情一會再說!
回到山洞,雷納抖開自己已經包好的包裹,選了幾塊獸皮鋪在之前他用來休息的大石頭上,又摸出兩塊柔軟一些的獸皮當做褥子和被子,才輕輕地把小雌性放到石床上。
掏出骨刀劃開小雌性身上奇怪的衣服,雷納看著傷口,遲遲不敢下手。
按說小雌性身上的傷口泡了水,需要把表麵刮一刮才好上藥。如果這傷在一個獸人身上,雷納下手絕對沒有心理負擔,但是現在這是一個小雌性,而且如果雷納沒看錯這是一個未成年的小雌性,這就有些棘手了。
雷納下不去手啊!這麼可愛的雌性幼仔讓他怎麼下得去刀啊!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雷納皺著眉咬著牙用骨刀輕輕地在小雌性的傷口刮著,並不時的看著小雌性的反應。
見小雌性皺起眉頭,雷納就停手不敢動了。可是傷口不弄又不行,雷納急得直搓手。這麼反反複複了半天,雷納感覺小雌性的心跳比剛才更弱了,隻好狠下心手腳利落的處理了傷口。
處理好傷口,雷納給小雌性蓋好獸皮被,走到一邊生火去了。給小雌性處理傷口的這一會的功夫,雷納覺得自己都快把牙咬碎了,真的很疼啊!至少雷納覺得那傷口比在他自己身上還疼。
按照琦源叔叔的話,一會弄一點碎肉或弄一些肉湯然後放上琦源叔叔給的另外一種藥過上一會小雌性應該就會醒過來了。
琦源叔叔是部落裏麵最好的醫師,還會一些光屬性魔法,他給的藥有些是帶著光屬性的,治療效果可是非常的好,對此雷納還是深信不疑的,也慶幸自己這次出來哥哥不放心給自己帶了好多藥出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弄好火堆,雷納閃身出了洞穴。他還要去打獵呢,琦源叔叔說過那個藥必須放到食物裏麵不然對身體不好。再說小雌性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了肯定會餓的。
撿回仍在溪邊的兩頭角犀,雷納盤算著自己的食物是有了,果子也有不少,隻要再打些適合小雌性吃的就好。如果自己沒記錯前麵的樹林裏麵有一窩光鼠,不但肉鮮嫩,還有一些光屬性,可以更好的發揮藥物裏麵的光屬性,更好的治愈傷口,很適合小雌性現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