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僻野的小道上,白馬拉著一輛轎車在道上晃晃悠悠的前行著。駕著馬車的是個黑袍披身避臉的人,神神秘秘看不出任何東西。
安靜的小道上,除了蟲鳴鳥叫以及馬車聲,什麼也沒有。小路崎嶇,馬車內也是顛簸的厲害,而裏麵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子背靠在車上,手裏拽著個香囊呆呆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眼裏也沒有一絲情緒。
或許是受到這個氣氛的影響,坐在對麵背靠馬車的女子時不時看著對麵發呆的男子,沒有說話,眼裏卻多了一份無奈。這個男子便是葉牧,幾天前他為找到自己的母親大鬧了一場,結局卻是母親沒找到卻讓一個無辜的女子為自己送了命。
想到逝去的敏敏葉牧眼裏泛紅,眼前的這個香囊是逝者彌留之際留給自己的,香囊透著一股幽香,和敏敏身上的氣味很近,裏麵有個平安符,想必是敏敏為自己求的。
想敏敏的死,他特別的自責,“敏敏是無辜的,她隻是肖嚴攀權附勢的犧牲品”,本還想著這一世為敏敏做些什麼的,可知道最後他不但沒有給到敏敏幸福,還讓她早早送了命,到了這一世敏敏始終改寫不了悲慘的命運。
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連,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
這詞是敏敏一針一線秀在香囊後麵的,裏麵滿含著敏敏對自己的忠貞,想到這裏葉牧有點哽咽,馬車裏麵太窒息了,他轉身打開窗簾看著外麵透氣。
大風吹打在臉上,無形之中倒是給葉牧重重扇了一記耳光。“這幾天來,我不斷的反思,或許在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敏敏,我的隨性自大遇上你的單純貞烈,實在是一種罪孽。你為我而死,而我卻不是為你而生。
”想到此處,幕葉幹澀的眼眶又變得濕潤起來,他隻是仰頭閉上了雙眼,“我辜負了你,我自己也將終身受到懲罰,我會付出一輩子的懺悔來記住你,敏敏,你的逝去,讓我終於看清楚自己。”
“在這麼一個我無法駕馭、弱肉強食的年代,我的那些小聰明,始終無法改變別人甚至自己的命運,而我的自以為是,我的不成熟,不但狠狠的傷害了自己,也隨時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無妄之災。”
前一秒還風平浪靜的野林上空下一刻便烏雲密,雷聲大作,上天似乎也被少年的氣場所牽動,下起了瓢潑大雨。
少年把頭伸出窗外著紋絲不動,依舊緊逼的雙眼突然睜開,大風吹拂著少年的頭發露出他那標致的麵容來,此刻少年的眼裏似乎沒有了前一秒的憂傷,取而代之的卻是少年異常堅定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神來:
“我要變得更強大,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我再也不要讓這悲劇再度上演。”
一日後。
馬車繞過山川河流,涉入荒地野林,幾經兜轉,根本就不知道走到何地了。
幾天時間過來,葉牧漸漸明白了很多,心裏更是堅定了想法,回過神來時他發現和陌生的人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們到了,下馬”,坐在對麵的女子冷冷的說了一句話率先走下馬車。
“這剛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窩?”葉牧不禁警惕起來,麵前這女子本該很熟悉的,不正是“阿紫”嗎!前幾日多虧了阿紫和那神秘黑袍人關鍵時刻出手相救,否則事情還不知道會如何發展下去呢。
雖然救了自己的命,但想到“阿紫”一身武藝,身份神秘,葉牧不得不留個心眼,她可是把心思打到了自己“承影”的身上了。趕緊跳下馬車葉牧跟了上去一把叫住那女子:“等一下,阿紫,這是哪裏?你們想要幹嘛?我的承影去哪裏了?”
“阿紫”仍然穿著那天的緊身夜行黑衣,紮了個簡單的馬尾辮,但那張臉葉牧已經認不出來,應該說同之前的阿紫比,樣貌要好看太多,隻是沒有阿紫那麼和氣,氣質顯得比較冰冷,讓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