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揚子和小蕾離開的第二天,整個村子炸開了鍋。
主角?自然是放牛的薑淩仲。
“薑老頭。”村長看著氣喘籲籲跑來的薑淩仲的爺爺,帶著一絲怒意的喊道,“你自己過來看看。”
“這。。這。。。”薑老頭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驚呆了,薑淩仲坐在一群死牛群裏,正在用那一雙早就已經沾滿牛血的雙手猛地插著一隻隻還有著一絲氣息的黃牛,那畫麵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薑淩仲也不好受,腦子痛的不行,仿佛有另一個意識似的在腦子裏麵亂竄,攪得他頭痛欲裂,那個意識正在控製他的雙手屠宰著一頭頭的黃牛,這種恐怖的感覺如急電一般在薑淩仲的身上不停的跳躍著。
“啊!!!!”薑淩仲一聲大叫,猶如瘋子似的硬生生的擠出了擁堵他的人群,朝著昨天去過的高山方向跑去。
“這是怎麼回事?”薑淩仲的嗓子眼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完全發不出正常人應該發出的聲音,殘餘的意識正在和那個入侵者鬥爭著,薑淩仲看著滿是鮮血的雙手不禁大喊大叫,聲音震動了整個山野,仿佛猛虎下山。
“一時入魔,一世為妖。”一個聲音仿佛一種亙古不變的陰毒無比的詛咒一般在薑淩仲心裏炸雷般響起,弄得本身已經蓬頭垢麵的薑淩仲更加的難以忍受,一頭倒在路邊的大坑中,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薑淩仲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個渾身鮮血的強壯男人倒在另一個同樣強壯的男人懷中,雙手無力的抓著天空,仿佛在尋找什麼似的,兩人的對麵站著一個渾身金色戰甲的男人,金色的武器上正緩緩的滴下人的鮮血,表麵善良的臉上露出一絲讓薑淩仲十分厭惡的詭異笑容。
出劍,洞穿,整個動作完全的連貫。
渾身鮮血的男人永遠的閉上了雙眼,在他死去前,薑淩仲很清晰的聽到了兩個字——不要。
薑淩仲覺得腦袋又一次疼了,大叫一聲坐了起來,卻發現依然在那個大洞裏,土黃的地上哪裏還有血跡?
是夢?不,那不像夢。
“淩仲,到底咋了嘛?”薑老頭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出來,雙手抓住薑淩仲的肩膀不住的搖晃著。
“我。。。我不知道。”薑淩仲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慌張的逃出了人群,但是頭腦依然是嗡嗡作響的。
“還看啥?還不追?這些頭牛損失你們付呀?”村長吆喝著身邊的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道。薑淩仲父母死得早,隻有靠給村長家放牛才勉強維持一老一少的生計,所以村長這樣的反應也屬於正常的。一聲令下,幾個粗壯的漢子追著薑淩仲遠去的方向而去。
“啊!!!!”劇烈的頭痛又一次讓薑淩仲失去了知覺,但是這一次他的身體仿佛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奔跑著。
費了好大的勁,薑淩仲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黑暗,無盡的黑暗。
依舊是那兩個強壯的男人,但是這次他們身邊多了四個身著顏色迥異的四個長袍人。
“真的沒有辦法了麼?”抱著死去男人遺體的壯漢口氣有些傷悲的吼道,整個地麵都在這聲吼叫中瘋狂的震動著。
“大神。”綠色身著的袍子人拍了拍壯漢的肩膀,“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
“說!”壯漢的大嗓門又一次暴露無遺,“就是我搭上這條命,我也要殺了那個畜生。”
“大神息怒。”白袍人柔聲說道,隨即在壯漢耳邊耳語許久。
“開始吧,為了殺那個畜生我豁出去了。”壯漢全身抖動著。
四個袍子人分別割破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這讓已經受了一天折磨的薑淩仲非常吃不消,沒有吃過東西的他已經躺在地上幹嘔起來。
“一時入魔,一世為妖。”金色一閃,那個殺死壯漢懷中男人的人又一次出現在了薑淩仲麵前,也不知為什麼,這一次見到他薑淩仲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