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秉俊點頭。他已經早就習慣了對方的神出鬼沒,同時回過神的他,將心頭的那絲不該有的情緒強行掩埋在心底。
“這個村子有著淳樸的人民,也有著古老的傳承,可惜...”烏瑟卡夫遺憾的歎了口氣。
“?”安秉俊低聲問,“你不是說這裏很安全嗎?”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一道疤痕,這道最深的疤痕讓他增添了一種別樣的男人味。
一個四十多歲的爺們,臉上竟然帶著一種娘炮的氣質,這也算是某國的特色了吧。
“實話給你說吧。”烏瑟卡夫轉過頭,眼裏閃過一絲恐懼。“其實我和你一樣,同樣在被人追殺中。
“不是吧...”安秉俊睜大眼睛。“有什麼人能夠追殺你?教廷?嗬嗬~~你應該已經習慣了吧?不會拐外抹角抱怨我前些天……”
“一個很強大的存在,很強大,比之前的那名苦修者強大的多!”烏瑟卡夫低聲回答。“你現在和我一起,可能也會受到同樣的危險。”
“你知道嗎烏瑟卡夫,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個推銷假藥的。”安秉俊壓根就不信。這老家夥騙人那是一次一個準,他都不知道被騙了多少次了。
事實上,因為救他,教廷那名被烏瑟卡夫重創的不知名苦修者……其實原本就是烏瑟卡夫的“熟人”,對方早就想要幹掉這個教廷已經通緝了半個世界的“罪人”了。
坦白的說,安秉俊真的沒有負罪感……反正兩者早就不死不休了,不是嗎?想想兩人當時見麵時的場景吧,嘖嘖!
【淨化】——多麼高大上的詞語!
因此,他毫無不好意思的模樣,因為他知道,兩者絕對是解不開的死敵。教廷想要幹掉烏瑟卡夫,而烏瑟卡夫事實上也很樂意給對方下絆子……
至於烏瑟卡夫口中比教廷還恐怖的追殺者?那是個什麼東東~~糊弄人的吧!難不成還有個黑暗議會?這也太好笑了吧~~
“不信就算了。”烏瑟卡夫也聳聳肩。不再說話,兩人都靜靜欣賞著圍著篝火土人們的舞蹈。
老人悄悄瞟了眼安秉俊手中的背包。
對於安秉俊的“麻煩”~~烏瑟卡夫其實是心裏有那麼一絲竊喜的。
這麼多年的追殺。到處東奔西藏,原本沒仇沒怨都已不共戴天了,更何況本就是血海深仇……
或許早就到了該了解的時候了。
法老王的光輝或許是真的恢複不了了,也許年輕的時候還有那麼一撮小小的幻想,可如今……
他已經疲倦厭倦這樣不斷躲藏的生活了,選擇回到自己家鄉,生於這裏,死在這裏。也是不錯的選擇,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烏瑟卡夫雙眼朝著人群中間的那個老嫗望去。
“不要放棄,我們始終站在你身後。我的法老王。”老嫗的眼神這麼說。
“是啊,我失去了一切。但我還記得,我的身邊還有你……我的引路人。”烏瑟卡夫臉上再度泛起菊花般的笑容。他忽然把雙手高高舉起,握緊成拳,虔誠的閉上眼,跟著節奏大聲歌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