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天總會留有一線,讓人擁有修行的機會。”武通可不想讓眾少年覺得武道全無希望,留給了他們一絲想像:“別的地方不說,僅是奇跡森林裏麵就擁有無數的奇物,或是增強普通人的體質,或是擴寬經脈……”
與溫和的武通不同,武淵認為隻有嚴厲的教育才能夠使年輕人成才,必須讓他們覺得現實的殘酷才能讓他們更加上進:“奇跡森林裏麵確實是奇物無數,然危險也是無處不在的,不好好學習規避危險的方法,不要說尋寶,連命也會掉丟。”
為了讓眾人對危險有充份的認識,武淵從懷裏麵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份鮮於焰火顏色的草菇:“這藥名為爆炎菇,為三星中品的黑暗奇物。能夠在瞬間之內,讓武者達到神通境界。代價是,1小時內,武者會被烈火焚燒成灰。”
眾少年頓時被嚇得麵無人色,武雲不禁問道:“既然使用的後果武者無法承受,長老為何把這爆焰菇隨身攜帶?這不是多餘嗎?”
武淵神色鄭重:“這爆焰菇正是長老的必帶之物。我說過了,奇跡森林危險無處不在,先天境的武者們為了提高生存率必須結伴而行。若意外遇到無法避免且實力高明的武獸,便需有武者作出犧牲,服用這爆炎菇。一人死,總比團滅要好。你們不是到過英烈祠嗎?裏麵就有大半的先烈是這樣離開人世,也因為有他們的犧牲,武家村才有今日的存在。”
聽到武淵的警告,眾人這才明白奇跡森林的凶險,對英烈祠的先輩湧出了敬仰之情。
武雲不由得望向了神色淡然的武通:“我們身為長老,早已做好了這一刻的來臨。而你們,我深信會有一日做出相同的覺悟的。”
武雲覺得,生活應該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的:“難度就沒有其他別的奇物擁有相同的功能,而不需要付出如此不能承受的代價嗎?”
“確實是有的。”武通先是讓眾人湧起一絲希望,卻明白這真的隻是一絲希望而已:“奇物可分為珍希奇物跟黑暗奇物兩類,珍希奇物稀少得近乎滅絕了。千萬年來,陸續有人發現了一些對人體無害而又有益處的植株。可每發現一種,便迅速讓人給采集光了。剩下來的,全部都是能增強武者實力,卻讓武者付之不起代價的黑暗奇物。這些黑暗奇物,在奇跡森林裏麵遍跡可尋,卻又無人敢用。這也算是適者生存的一種吧。”
地球也有類似的植物,不過有大能想出辦法將這類副作用壓製下去,這世界也應該有類似的方法吧,武雲道:“真的沒有法子,把這些奇物化害為利嗎?”
“有是有的。”武通道:“藥師們便擁有這種通天徹地之能,他們能夠把一些常人不能用的黑暗奇物化為促進武者修為的武藥。可是這類人太難尋了。長盛坊隻是售賣一些武藥,也沒有一個專職的藥師長駐。要找到藥師,必須得在城裏才找得到。他們無一不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豈是你我這些常人能夠接觸得到的。”
是藥三分毒。武雲不由得冒起一個念頭:“那些武藥,除了對修為有幫助之外,會對身體有害嗎?”
武淵不加思索地回答:“會有藥毒,累積到一定時候,會讓武者修為寸進不得。為了解決這困境,便需要用狐裘花來解藥毒。但狐裘花也是難求的中品二星植株。我們還是舍不得用,都換了武藥。讓你們年輕一代更快成長起來。所以說,天賦真的很重要。能不用武藥,就盡量不要武藥。”
武雲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職業膳廚,有沒有辦法,把奇物們的副作用降低,並做成對武者有用的食物呢?
可惜,武雲對這世界的藥理完全不了解,他隻有雄心,卻找不到行動的方向。
……
道路的另一頭,迎麵來了一隊旗幟展翅的車隊,迎風飛舞的旗麵上刻著一個鬥大的“寧”字。望著那馬車由純鋼打造,拉車的是擁有神通境實力的麒麟馬。武淵不由得麵色一變,馬上下令道:“大家快讓路,要是得罪了那些人物,死了也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