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生爹,你家保生又去偷我家的地蘿卜了。”
“保生爹,你家保生又帶著我家娃兒半夜去田裏抓魚,晚上十點鍾才回來。我家魚還準備今年中秋賣一個好價錢,都被保生抓完了。”
“保生爹,你家保生前天到我家玩,趁我和老伴不在家,哄騙我家小崽,把我家唯一下蛋的老母雞做成了叫花雞。”
保生爹連賠不是,保生娘一臉賠笑,掏錢補償著別人的損失。每天早上保生爹娘都睡不安寧,總會有在鄰跑到家裏來告狀。
“這個兔崽子,放假期間不好好在家讀書,整天跑出去惹事,回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保生爹氣勢洶洶。
保生娘一臉慈祥:“小孩子不懂事,叫什麼真呢。”
保生爹瞪了保生娘一眼:“慈母多敗兒,保生就是讓你給寵壞了”。
保生娘自顧說道:“小孩子隻是調皮了些,心性總是好的。”回了保生爹一眼,嘀咕道:“我也沒見你好好收拾過。”
保生爸冷哼一聲:“哼,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他能說出個惹事的所以然來,也算是學以致用。”
保生娘一笑:“是是是,惹事算作學以致用。還說我寵壞了,我看你才是把他慣壞了”
正在保生父母鬥嘴時,隻見一道人影準備偷偷從櫃台的窗戶翻進去,被保生爹抓個現形。
保生爹一臉怒容:“你又跑去哪裏了?衣服褲子呢?”
隻見保生光著身子,連一條遮羞的褲衩都沒有,隻用雙手把要害部位擋住。
保生低著頭,樣子極其憨厚:“洗澡時不注意被水衝掉了。”
保生爹一臉的怒容,反問道:“衝掉了?”
這時,保生娘接過話頭:“你都十歲的娃兒了,還光著屁股在街上跑,一點都不害臊。”
保生憨厚一笑:“有什麼好害臊的,我們天天在村頭都是光著身子洗澡。每天都有過路人上上下下,早就被看光光了,在河頭被看和在街頭被看,都是被看,哪有什麼區別。”
保生娘被保生的狡辯逗樂了:“淨跟你爸學得這些爛毛病,隻會鬥嘴仗。”
保生爹白了保生娘一眼,對著保生厲聲喝道:“昨天是不是又去偷張嬸家的地蘿卜了?晚上又帶著海娃去他家田裏偷魚?還把鴨蛋家唯一的老母雞給做成了叫花雞?”
保生一副認真的表情:“爹,你現在問的是三個問題。我是一起回答還發分解回答呢?”
保生爹舉起手來準備輪一巴掌。
保生迅速的躲開,急忙道:“第一,偷的問題?我可不是偷!是摘。這可是張嬸上次親自說的。”隨即學著張嬸說話的口氣:“有本事再來偷一次,沒被我逮到就算是你摘的。”模樣極其滑稽。
保生爹舉起手來又準備輪一巴掌:“你這個小兔崽子。”
保生又躲到保生娘身後,呡笑道:“嘿嘿,別說一次打一次,等我全部說完一並打了。第二,是他叫我去抓魚的。我隻是說去抓黃鱔,黃鱔又不是他海娃家養的。海娃性子急,他說抓不到黃鱔也要抓抓魚,才不覺得浪費經曆。我還一直不斷的勸他說算啦,抓不到下次再來。結果他死活不願意空手而歸,****什麼事。”
隨即訕訕一笑道:“至於老母雞嘛。嘿嘿。抓雞、拔毛,埋土、燒雞一係列的事,我可啥也沒幹過。隻得吃了幾口,是他非要我嚐嚐,還逼問我有沒有上次打的雀兒好吃。”
保生爸大手一揮,準備從保生娘身後逮住保生。一邊喊道:“你這個兔崽子,整天蒙騙別人家的老實娃兒。別人家田裏的魚兒都沒長大。唯一下蛋的老母雞都不放過,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正在此時,一個壯年男子走到保生家門口。看到保生爹欲要追打保生,氣急敗壞道:這是你家娃兒的衣服,又偷吃我家西瓜。
保生對著壯年男子吼道:“老林叔,你說我偷,就是我偷的了?”
老林叔手上拿著衣服,正色道:“這衣服就是證明,這次看你往哪裏跑?”隨即盯了一眼保生。
保生大喊三聲:“抓賊啊,抓賊啊,抓賊啊。我說我的衣服怎麼就不見,還以為是被水衝走了。原來是被你偷走了。現在證據就是在你手上,這次看你往哪裏跑?”最後一句還學著老林叔的口氣。
老林叔幹咳一聲:“喝,小小娃兒不行好,還會含血噴人啊。”
保生毫不示弱:“這麼大的年齡了,還斤斤計較,連小孩子的衣服都不放過。”
剛才的三聲抓賊了,驚動了很多在鄰出來,看到兩人在爭執都圍觀了上來。
老林叔一臉的無奈,隻有對著保生爹說道:“保生爹,你看看你家這個小兔崽子,從小就這樣。現在人太多了,我不想和你家小孩子計較。我家三個西瓜就是被保生偷走了。”
保生冷笑一聲:“什麼叫不想和我說了?本來你是想來敲詐勒索的。結果看到人多,你現在是沒理了。想找個台階下。”
老林叔氣得吹胡子瞪眼:“明明就是你偷的三個瓜。我跑過來的時候,你正在吃。一看到你,你就跑了。地上還有三個瓜的瓜皮,大家不行,我們現在就去河頭看。”
保生嗤笑道:“哎呀,別人說你又摳又痞、斤斤計較的吝嗇鬼,我還不信,現在發覺你是又摳又痞又賴又毒。知道我爹娘好說話,到我家來告狀的不管是不是我幹的,最後都把大家的錢賠了,你就想栽贓嫁禍給我,要那幾個瓜錢。”
老林叔堵得一肚子的火:“那我們走,立馬就去看。有沒有栽贓嫁禍。”
保生問道:“你說隻有我一個人偷你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