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依舊是低沉的呼聲,隻不過比較之前卻沉重多了。阿鳴看著眼前這個不比尋常的僵屍,竟也生出寒意來。
僵屍堵住了門口,同時也堵住了照進來的月光。在光線的折射下,僵屍四周是淩亂著的月光,而他自身成了黑暗的象征者。阿鳴隻倒在他的前麵,但阿鳴還是沒能看清眼前的僵屍。他的全身黑乎乎,隻是一隻發著白光的眼睛猶如燈泡般大,卻不是無神的,他盯著阿鳴,就如同盯住獵物般!阿鳴被他盯得滿身不自在。
隨後他開始移動他的腦袋了,他把腦袋移著,然後定格在阿鳴的手上,手上的電刀。
“嗷!”僵屍如同野獸般撲了過來。他和之前的僵屍不同,動作並不需要一蹦一跳,而且動作的速度也達致正常人行動的程度。
阿鳴往後滾著退去,然後站了起來,繼續瞄著眼前的僵屍。這時候,窗戶的月光恰好照在阿鳴與僵屍對峙的中間處。在月光的幫助下,阿鳴可以看清眼前的僵屍了。
“怎麼回事……難道……”阿鳴吃了一驚,看著眼前僵屍的模樣,再回想起剛才和鬼的爭鬥,及鬼對趙老管說的話。
眼前的僵屍隻有一隻發著白光的眼睛,那另一隻眼睛呢?另一隻眼睛破了,如同氣泡破了那樣,流露出令人作嘔的腐爛臭氣。而可以清楚地看到眼睛上下邊殘缺的刀痕,刀痕還藏有鋸的齒狀。這是阿鳴手上的電刀固有的刀痕。電刀很薄很輕,整體的刀刃,除了如線體般滑了下來。在接近頂尖的部分,還帶有微小的鋸齒,上上下下,凹凹凸凸。
僵屍全身長滿了白色的絨毛,絨毛細短,沒仔細看,還以為是僵屍的膚色。發黴的食物會長出白色的絨毛來,發黴的死人也是如此。隻不過,白色的絨毛對於僵屍來講,這是他的盔甲。
阿鳴整理了下思緒,已經大概明白事情的發展。“之前,那個鬼曾經提到毛僵,顧名思義,他應該就是毛僵。還有……”
阿鳴之所以有時間來想這麼多,是因為周圍的青僵都停止了跳動。毛僵沒有動,所以青僵也沒有動。“這麼說來,毛僵是僵屍群的頭頭。再加上毛僵的眼睛……對了,剛才在黑樹林,我感覺沒有砍到遁在地下的鬼,結果卻冒出青色的迷煙來。那個時候,應該是砍中了毛僵,也就是由此而引發了僵屍群的出動!”
這下子,阿鳴總該明白偶然其實是以必然作為基礎的。不過,在擊退敵人的時候,最好多做做自己能行的必然的事情,靠著偶然的運氣來搭救,顯然太玩命了。
毛僵動了。
青僵也動了。
他們都向阿鳴撲了過來。
阿鳴順著月光照出來的通道,朝著窗戶撞出去。“哐!”趙老管當初建造這所大房子的時候,非常簡陋,連窗戶的玻璃都不知是哪兒的次品。所以,阿鳴撞著出來,並沒有享受到那種清脆的碎玻璃聲,而是窗戶木板被折斷、拆開……“哐!”的一聲,看來撞擊不小。
僵屍群都跟了上來,不能讓獵物給跑了。有的也是從窗戶蹦跳了出來,有的是從門口跳了出去。從窗戶跳出來,雖然阿鳴無意間造成了奉獻,幫忙打通了窗戶口。不過一個僵屍還能從一個窗戶口跳著出去,但兩個僵屍呢?三個僵屍呢?
毛僵從門口走了出去,去捕抓他的獵物,捕抓他的傷眼仇人。
此時的阿鳴已經爬了上來,半跪著。他可不是腳軟得走不了,而是他在等僵屍。他剛才並不是想要跳出窗戶然後逃跑,而是在實施策略的第一步。在與毛僵的對峙中,阿鳴已經想好了對策。
“好吧,現在隻能這樣辦了。火術符紙已經所剩無幾,靠著一刀一個僵屍,我的妖靈力損耗也會非常嚴重,那麼隻能利用黑樹林這個環境了。把僵屍引回黑樹林,然後再把剩下的火術符紙全都祭出,放火燒了他們。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阿鳴注意好僵屍與他的距離,在月光的照耀下,僵硬跳動著的僵屍仿佛在出演一幕傀儡劇。
“隻不過……”阿鳴有些擔心,“到時候,還得照顧曉蘭他們,至少得保證他們到了岸邊,才能放火燒林。”
“走!”阿鳴一瞬間,連續三刀。其中兩刀砍在兩個青僵上,兩個青僵立馬如同建築物般傾倒。而第三刀砍在毛僵上,阿鳴在第三刀專門灌注了較強的妖靈力,結果似乎隻能把毛僵上的白色絨毛砍損,還是不能造成在毛僵身上看到青色的臭氣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