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有些神神叨叨的青年作了個甩手的動作,這個有些神經質的動作在他做來卻帶了幾分陰柔。當然,被叫做安迪的神經質青年也有一副出眾的皮相,消瘦蒼白的臉,遮住眼睛的蘑菇頭,從來都沒有摘下過的蛤蟆鏡,套左手中指的銀色武士指甲,毫無疑問他有一雙漂亮的手,同他的皮膚一樣蒼白,細長:我敢發誓,這雙手絕對沒有拿過超過10磅以上的東西。看到這雙飛舞的手,每一個經過他的路人都忍不住地想。
但是比起另外兩人更為癲狂的氣質,讓人難以忍受,尖銳的話鋒,狹促而充滿嘲諷的眼神,他就像一把銳利的軍刀,時刻準備著插入你的心髒。他也的確做到了,安迪?萊斯特,插在藝術心髒中心上的一把尖刀,混蛋與高尚的混合體,他很會交際,卻時時讓你難勘,人們的縱容把他寵成了一個怪物,他像所有偉大的蘇格蘭人一樣被視為頭腦簡單一類的瘋子。
“安迪?萊斯特,你知道我厭惡關於那該死的搖擺樂的一切。”
“這裏是新倫敦,新浪潮的溫床,第二次文藝複興的發源地,從神聖新英帝國到星際聯盟共和國,他無處不在,竭盡全力,從不停歇,你無法逃離。但他又不在那兒,抽離生活,你才能看到到他的本質,威兒。”
“時代的尖端卻厭惡搖滾,你永遠讓我吃驚,威兒。”這時,像是要報複剛才威兒的嘲笑,喬納森也忍不住揶揄倒。
“讓搖滾滾蛋!朋克見鬼去!”
說著,轉眼便到了“西菲爾莫”。門前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人潮湧動,畢竟是三十年的盛會,如此盛況恐怕隻有海德公園年際演唱會才能壓過它的風頭了吧?
“嘿,安迪?萊斯特,這兒!”陰暗的巷子裏傳來沙啞的呼喊聲,與來者聲音極端不符的是他典型的亞洲長相,過於清秀,過於纖細,柔和的身體線條,朱迪?瑞德,地下金屬Black
Death的主唱,他更像是唱歌特或BRITE
POP的外表,讓人很難相信這樣的垃圾噪音會讓他駕禦的遊刃有餘,甚至連他的隊友都要發出疑問,他那極具爆發力的聲音到底是從哪兒發出的?
“人太多了,整個新倫敦的人都跑到這來了嗎?朱迪,裏麵怎樣?”
“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位置,靠左的小間,我第六個出場,所以快點。”朱迪
發出沙啞而又萎靡的聲音,看起來極不耐煩,就算是極親密的好友,敢在這三個人麵前如此說話的也隻有Black
Death的主唱朱迪?瑞德,同樣自我膨脹的一個人。
進入“西菲爾莫”,三人同找到那個朱迪
進入“西菲爾莫”就進入了黑夜瘋狂真實的本質,紫醉金迷,群魔亂舞。像seed
提倡的那樣“無憾地生活,在衰老前死去。”六十年代的一代人瘋狂又急躁的透支他們的青春,要求性解放,提倡同性戀,充滿迷幻藥的空洞生活,青年們在帝國的濃霧中迷失。
“Kiss的原經紀人到時也會來這,你可以跟他套套近乎,我想他很樂意結交你。Seed和brette的音樂授權和資料可都在他那。想要演好這部戲,沒有他可很難。”安迪悄聲對喬納森說道。
“SEED早年為了樂隊連男妓都當過,他們兩個死後,卻養肥了這些惟利是圖的商人。”喬納森不忿地說道。
“想要演戲,找他,否則免談。這是規則,誰都不能違反,喬納森”
…………
沉默,喬皺了皺他過於秀氣的眉,他有他的原則,除非不得已,他不會同那樣的人來往,這一點,與他共事的人他可是非常了解。
“看,那小子是誰,……
“他死定了,竟敢現在跑上台去,還是說他對自己過於自信,可以挑戰KISS的地位。”
…………
在“西菲爾莫”,任何一場彙演,第一首曲子都是留給KISS的,無論他們是否解散,無論Seed和brette是否在二十年前死去。沒有人會去挑戰這個規則,那些對KISS狂熱之極的人們可什麼都幹的出。
但顯然,現在這個規則被打破了,整個“西菲爾莫”開始沸騰。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小子,背著把破吉他遙遙晃晃地走上那個承載著無數輝煌的台子。他的個子中等,有些瘦,看上去精神恍惚,帽子遮住他的臉,頭發過肩,但仍能隱約看見後頸“KISS”的條形碼刺字,那是brette十八歲來新倫敦時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