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陣
第二天,陳遠去送司馬昀離開烏搭。可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後都快到歧月山了,他還舍不得回去。司馬昀讓隊伍停下,從車裏探出頭來,“之遙是要跟朕回到建康去嗎?”
陳遠紅了臉。在旁邊的李順笑著說:“陛下,我到前麵去看看。”說完一夾馬走了。
陳遠下馬站到車前,司馬昀說:“吉兒,朕有些渴了,你去找李衛尉要些水來。”
吉兒走了,陳遠鑽進車裏,抓住司馬昀的手,“你路上要小心。”
“朕帶著那麼多黃金一路走來都沒事,現在兩手空空,就更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你趕緊回去吧,營裏不是還有事嗎?”
“嗯,皇上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得勝回朝。”
司馬昀搖搖頭,“不可急功近利,要按部就班,取勝才是關鍵。”
“我明白,那……我走了。”
“之遙。”
“嗯?”
“答應朕一件事。”
“什麼?”
“關鍵時刻,千萬不可以心慈手軟。”
“臣遵旨。”
說完陳遠把腿伸到車外,準備離開。可他身體退了一半時,又停住了,然後他突然轉身按住司馬昀吻上了他的嘴唇。司馬昀先是一愣,但馬上就開始回應陳遠。
一直吻到氣喘籲籲、天昏地暗,陳遠才抓住司馬昀的雙肩使勁向後一推,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車廂裏一時充滿了粗重的喘息聲,剛剛分開的四片唇瓣紅腫濕潤,似乎也在訴說著彼此的依依不舍。看著目光迷離、身體顫抖的司馬昀,陳遠強壓下眼裏和心中的火焰,一轉身退到車外,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馬蹄聲漸遠,司馬昀出了一口長氣,渾身無力地癱軟下來,閉上了眼睛。吉兒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萬歲!水來了!”
陳遠一路快馬加鞭,風馳電掣,卻滿腦子都是昨晚跟司馬昀纏綿悱惻的情景。
前夜。
司馬昀說:“來世吧。”
陳遠抬起頭,爬到司馬昀身上,“來世你還會認得我嗎?”
司馬昀盯著陳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眼睛,“隻怕會是之遙來世認不得朕。”
“不會的。”陳遠突然低下頭,把臉埋進司馬昀的頸窩兒裏,並用嘴啜住一個地方用力吮
吸起來。
司馬昀立刻疼得扭動起身體,“啊!你幹什麼?!疼死了!”
陳遠按住他的胳膊,嘴上接續用力。很快,陳遠抬起頭來,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喏,有這個我就認得昱昌了。”
司馬昀眯了眯細長的眼睛,突然一伸手抓住了陳遠的命根子,“好啊!等你回宮,朕就讓人在你這條‘□□’上黥個‘禦’字,這樣朕也就認得之遙了。”
說這話時,司馬昀歪著嘴角,露出一副自認為狠毒的表情,可他不知道,他這個樣子陳遠看在眼裏,卻覺得是可愛到了極點。
“好啊,臣的命都是皇上的,黥個字算什麼?”陳遠的臉向司馬昀靠近,聲音開始變得沙啞,司馬昀感覺到手裏的柔軟也很快□□膨脹起來,他不由自主地把另一隻手扶上了陳遠寬闊結實的脊背……
陳遠幾下把司馬昀從衣服裏扒出來,從他的脖子一路用力啜下去,留下一個個紫紅色的印記。司馬昀開始覺得疼,掙紮了幾下,但陳遠的一雙大手一邊按著他一邊在他身上每個敏感的地方加以力度適中的撫弄,司馬昀很快便迷失在了這種歡
愉和疼痛交加的挑
逗中……
陳遠的“進攻”時而溫柔,時而猛烈。司馬昀幾度無法呼吸,大腦空白。陳遠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長時間地承受過於強烈的刺激,所以很快地解放了自己的身體,可司馬昀還是在他懷裏哆嗦了半天才平複下來。
陳遠把司馬昀掀到自己身上,蓋好毛氈。司馬昀把頭枕到陳遠的肩上,閉上眼睛,輕輕呼吸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因為不方便沐浴積蓄下來的濃重味道,卻覺得非常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