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回答說:“立即見到這些效果都可以,豈止是聽聽而已!國君能做到讓有德行才能的人居於上位,沒有德行才能的居於下位,那麼軍陣就可以穩定了。民眾安居樂業,親附官吏,那麼守禦就可以堅固了。百姓都聽從自己的國君而反對鄰國,那麼攻戰就可以取勝了。”
武侯曾經謀劃國家大事,各位臣下的見解都不如他,退朝後露出得意的樣子。吳起進言說:“從前楚莊王曾經謀劃國家大事,各位臣下的見解都不如他,他退朝後露出憂愁的樣子。申公問他說:‘君王麵帶憂愁,是什麼原因?’楚莊王回答:‘我聽說過,世間不會沒有聖人,國家不會缺少賢人,能得到聖賢為師的可以稱王,能得到聖賢為友的可以稱霸。如今我沒有本事,然而各位臣下還不如我,楚國的將來就危險了!’這是楚莊王憂慮的地方,而您卻因此而高興,我私下感到恐慌不安。”於是武侯麵露慚色。
【故事論述】
謀國有不同的手段,朱元璋用了一個緩字,他選擇了等待,他避開了所有對手的鋒芒,最後成了王者。
在朱元璋的反元活動取得初步的勝利後,如何發展今後的事業,是擺在朱元璋麵前的首要問題。至正十七年(1357)他占領了徽州後,朱元璋親自到石門山拜訪老儒朱升,請教奪取天下的計策。
朱升隻送給他三句話:“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就是說,要鞏固國防,發展生產,暫不稱王。朱元璋認為朱升的話很有道理,即設定了一個在兩淮、江南地區“積糧訓兵,待時而動”的行動計劃。
“興國之本,在於強兵足食。”按照老儒朱升的提示,朱元璋首先抓緊軍隊建設,提高軍隊的作戰本領,尤其重視軍事紀律的訓練和整頓,強調“惠受加於民,法度行於軍,同時,朱元璋大抓農業生產。他設置營田司,任命營田使,負責興修水利。並且還抽出一部分將士,在訓練之餘開荒墾田;推行民兵製度,組織農村壯丁,一麵練武,一麵耕種。(這一點也為後來的毛主席所借鑒)這樣一來,所生產的糧食不僅能自給自足,還能支援貧苦的百姓,改變了軍隊曆來吃糧靠百姓的習慣,這就使朱元璋政權贏得了民眾的支持。
為了發展自己的勢力,朱元璋還禮賢下士,廣招人才。劉基、葉琛、宋濂、章溢四大名士被應聘至應天,朱元璋稱他們為“四先生”,特別設置禮賢館,讓他們居住。
朱元璋為了避免樹大招風、過早地暴露自己,防止在自己力量脆弱的時候被吃掉,他在形式上一直對小明王保持臣屬關係,用的還是宋政權的龍鳳年號,打的還是紅巾軍的紅色戰旗,連鬥爭的口號也不改變。直到朱元璋改稱吳王後,發布文告,第一句話仍是“皇帝聖旨,吳王令旨”表示自己仍是小明王的臣屬,朱元璋經過如此數年臥薪嚐膽,積蓄力量,在外人毫不留意的情況下,培養了一支足以與元軍相抗衡的軍事力量。
隨著朱元璋勢力的一天比一天強大,曾經的盟友,為了各自的利益,也逐漸變成了對頭,變成了朱元璋改朝換代的強大阻力。這樣朱元璋在同元軍進行殊死搏鬥的同時,還得對盤踞在周圍的敵對勢力進行清除。當時四周敵對勢力有陳友諒、張士誠、方國珍、陳友定部,而陳友諒部的勢力最大。
至正二十年五月,陳友諒攻下了南京外圍的重鎮太平,殺了朱元璋的養子朱文遜及守將花雲。他還在太平立國,自稱皇帝,並調集水陸兵馬,從江州向東直指應天。對外宣稱此役有張士誠配合,攻陷應天,指日可待。在陳友諒的囂張氣焰麵前,朱元璋的部將感到局勢十分緊張。有的主張出城決一死戰,有的主張棄城轉移,也有的主張獻城投降。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朱元璋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便問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劉基。劉基斬釘截鐵地回答,先斬主降者和言逃者,才能破敵獲勝。他說,陳友諒劫主稱帝,驕橫一世,其心時刻不忘金陵。現在順江東下乃是向我示威,想讓我們退讓。我們不能讓其得逞,隻能堅決抵抗。他又說,常言道,後舉者勝,陳友諒雖兵驕將悍,但他們行軍千裏來犯我,既是疲軍,又是不義之師,我們隻要以逸待勞,待敵深入後,後發製人以伏兵擊之,一定會取勝。這一仗對我們來說關係重大,一定要打好。劉基的一番話,堅定了朱元璋抗擊的決心,他采納了劉基的計策,巧出奇兵打敗了陳友諒的進攻。朱元璋不僅取得了保衛應天的勝利,還一鼓作氣收複了太平,鞏固了金陵這塊根據地。
陳友諒雖退守江西、湖北一帶,但他和張士誠仍然是朱元璋的主要勁敵。為了掃平群雄,北定中原最後推翻元朝政權,朱元璋軍中對如何消滅陳張這兩個勁敵,持有不同的看法。多數將領主張先易後難即先打張士誠。這一戰略思想對朱元璋也產生了影響。
劉基的主張則相反,他認為張士誠生性怯弱,胸無大誌,隻求自保,這種人不足為慮。陳友諒野心勃勃,力量又強大,而且盤踞長江上遊,對我威脅最大。若先打張士誠,陳友諒定會乘虛攻我;而如果先討伐陳友諒,張士誠則不一定敢輕舉妄動。故當先除陳。陳氏一滅,張氏自孤,存亡便由我了。陳張既平,就可麾師北上,席卷中原,大業便可成了。劉基高瞻遠矚,審時度勢,應該說是朱元璋掃平四海、建立大業最大功臣。朱元璋采納劉基之計,決定先征陳友諒再攻張士誠,在全麵勝利的道路上邁出了決定性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