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和湛伯伯就不要這麼多禮了。”
“湛伯伯找言兒有事？”
湛墨戎的眉頭皺了起來。“是流兒找你，在流木亭。”
木言很遠就看見站在流木亭裏的黑色身影，從小時候就是這樣了，喜歡穿黑色的衣服，木言看了很久，亭裏的人才發覺。“言兒，來了多久了？也不喊我。”
木言嗤笑。“難道湛哥哥早沒有發現嗎？難道現在湛哥哥的武功連我的七夕都聽不出來了，也難怪，我現在見湛哥哥都要湛伯伯掩護了。”
湛流挑眉。“說話不用帶刺。”
“湛哥哥找我什麼事。”
“我會娶樂瑾。”
“這個言兒已經知道了，應該說全京城已經知道了，言兒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湛哥哥放心，瑾兒一定會成為我的好嫂子。”
湛流盯著木言，木言的瞳孔已經藍得鮮明，湛流知道，木言隻有情緒激動到極點，眼睛才會變成這樣。“湛哥哥你喜歡瑾兒。”
“不喜歡我不會娶。”
“湛哥哥，現在瑾兒對你便是有用的。”
湛流愣住。
木言看湛流不解。“湛哥哥是刺蝟，刺蝟隻有自己，不會喜歡任何人，不會接受任何人的靠近，你為了自己而活，瑾兒是對你有用你才會娶不是嗎？”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個樣子，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瞞不住你。”
木言福了身。“我們聊這麼久實在不妥，言兒不明白湛哥哥要和言兒說什麼，言兒要回去了。”
“嗯。”湛流坐在石凳上，手裏拿起一杯茶，並不看木言。
木言走出一段路轉身看湛流。“湛哥哥，瑾兒什麼都不知道，你答應我，你要好好待她，這輩子不要負她，言兒這輩子就求你這麼一次。”
知道木言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湛流才放下手中那杯早已喝完的茶，他道。“你第一次求我，就是為了她？我不答應。”沒人聽見，也許他是說給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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