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菲的兄長,林頓哈爾伯特威廉弗裏德裏希都靈,出生西法顯赫的都靈家族。我從未見過母親,隻是在成年後遙望過她的畫像,據說她來自西法遙遠的北方世家維克家族,生我的時候死於大出血,父親是一個英俊、冷漠、暴躁的人,從小我們的並不親近,這種局麵到父親迎娶第二位夫人時更為嚴重,我的繼母來自顯赫的赫德家族,多年來與都靈家族無數次聯姻,堪稱真正的同盟者。
我看不出父親有多喜歡或者愛繼母,但是礙於貴族的作風,他們一直相敬如賓,但我很清楚父親和繼母都不喜歡我。父親討厭我的玩世不恭、叛逆以及聲名狼藉,繼母討厭我對她的不尊重,所以我的童年是在冷漠和毒打中度過,那時的我恨透了繼母的殘忍和父親的不聞不問。
就這樣過了十多年,直到那一天的到來,那天像往常一樣,天氣晴朗,微風吹拂,舒適而愜意,但我們的城堡卻是一片暴風驟雨,所有的仆人都膽戰心驚的躲在房裏不敢出來,我也放棄準備繼續惡作劇調戲貴族少女的想法等著看好戲,因為相敬如賓的父母終於爆發了爭吵。
我仔細聽著,原來所有爭吵都源於一個外族女人,據說那個女人來自九州帝國,戰爭時,父親不幸落水,她成了父親的救命恩人,但她的家人卻死於戰亂,父親帶回了她,對她寵愛有加,甚至麵對貴族的指責絲毫不為所動。
繼母終於撕下她高傲、冰冷的麵孔,變得像潑婦一般歇斯底裏。或許是意識到相敬如賓的丈夫終將遠去,或許是為這些年有名無實的婚姻而憤怒,她將所有的怒火變本加厲全部發泄到我身上,我被她折磨的奄奄一息,聞訊趕回來的父親暴怒,生氣之下將繼母推下台階,帶走了滿是傷痕的我。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溫雅,蘇菲的母親,那個外族女子,她很年輕,比我年長不了多少歲。她見到我就是一聲驚呼,然後準確叫出我的名字。
“林頓怎麼了?”我聽見她問。父親雖然陰沉著臉,但是見到她卻是展顏一笑。
“沒事,溫雅,他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
“維克多,這明明不是摔傷。”她語氣溫柔,但是隱隱帶著責備。
父親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也聰慧的不再問,隻是吩咐人將我送進臥室。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就聽見推門聲,是她,我看見她拿著一個藥箱走進來,父親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
“林頓,你忍著一些,我需要給你處理傷口。”我聽見她溫柔的聲音,她的語言不怎麼流利,但很動聽;這也是我第一次那麼仔細的打量一個女人,她真的很美,超過我所能想象,衣著樸實無華,卻依然難掩傾國之色,難怪父親會一見傾心,即使眾人反對依然在所不辭。
我就這樣住下來,父親常年征戰在外,陪她的時間並不多,她是一個寧靜溫和的女子,喜歡養花草,平時閑暇時,就學習繪畫,她做得一手好菜,完全不同於西法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