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朱狄的阻攔,辛晤的眼皮抬也不抬一下,直接抱著嶽穎繞道而行。但在經過他身旁的時候,辛晤停下了腳步,並附耳對他輕聲說道:“你我皆知,唯獨她。”說完,辛晤也不著急帶著嶽穎離開,就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反應。
辛晤沒頭沒尾的話語,讓朱狄有片刻呆愣,兩眼防備的直盯著他蔚藍色的眼眸瞧,“你什麼意思?”
“這還要我明說嗎?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才是!”辛晤不想把話給挑明了,因為他怕嶽穎聽到後會再次受打擊,但是他又不得不隱晦的提醒一下眼前這個男人,畢竟如果他完完全全被他們掌控了,於嶽穎於他都不是件好事。但是目前最讓他感到棘手的事,是懷中一直悶聲不吭,眼神毫無焦距的嶽穎。
他微低下頭,看著嶽穎沒有生氣的臉龐,強烈的無力之感不由自主的湧上心頭。主要原因源於眼前的嶽穎實在是太脆弱了,脆弱的一碰就碎,根本就承受不了他置於死地而後生的計劃方案,而這樣的她又怎麼能抵抗的住越來越強大的他們。
“清楚?我不清楚!”聽到辛晤不明不白的話語,朱狄的胸口急促起伏,使得全身的肌肉也隨之緊繃起來,“辛晤,我不明白你話裏的意思,但不管你是人還是怪,我今天是絕不會讓你把嶽穎帶走的!”朱狄緊咬著牙根說話,不止因為辛晤的話讓他難以接受攤在眼前的事實,更是因為體內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那團氣再次沸騰起來,而且比上次更甚。如果不是怕誤傷到嶽穎,他早已紅著眼狠撲上去撕咬辛晤,以發泄心中長久積累下來的不平。
“你不明白就不會有人明白了,朱狄,為人為魔皆在自身,你好自為之吧!”事已至此,辛晤不想因這事再與朱狄爭執下去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在茫茫毒物中,全醫院的變異人都集中他們周圍了,如果再不離開,後果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住了,更何況眼前的朱狄也不是什麼善類,他可是能無聲無息的攻破他引以為傲的保護罩的。
“魔?我不是!!”朱狄最後一根緊繃的神經線被在辛晤的無意話語中給徹底扯斷了,他發狂的吼叫一聲,雙拳緊握,後背猛地弓起,黑色的衣服也因為突然起來的撐力在尖銳的“呲啦”一聲破碎,繼而露出他的肌膚和真麵目。
“你!”得以見到朱狄猶如癩蛤蟆般的肌膚,辛晤不由後退了一步,警惕的防備著,“你果然已經成為了血魔的寄宿者!”血魔是他們最忠實的手下,從有生命體開始就跟隨著他們了,幾百萬年來從沒有出現過叛變,即使後來他們被困在水晶棺內上千年,血魔仍舊忠心護主,試圖搭救它的主人們。
無疑的,血魔是他們最忠誠的守護者,但同樣的也是最殘暴的,俗話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他們是宇宙中最凶殘的,血魔就是再無垢也會被染黑,所以血魔不僅是他們的守護者,也是他們的走狗。不過讓辛晤對血魔忌諱的並不是它的身份,而是它提高本身靈力的渠道。因為血魔是沒有肉體的,隻能借住外來軀殼得以靈活生存,而它想要讓自身的靈力不斷的提高,不費吹灰之力,也是離不開外來軀殼的作用,隻要不間斷的換寄存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