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穎坐在沙發上,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主人家回來,在慢慢的長夜中,她也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直到第二天的天明,她這才醒來。
太陽已經高高的掛起了,透著透明的玻璃射進來,照在嶽穎的身上,在她的周身形成了淡淡的光輝。
嶽穎揉著惺忪的雙眼醒來,發現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她立馬慌亂的站起來,搜尋著主人家的身影,“你好,請問有人嗎?不好意思,昨晚我沒有經過您的同意就進來了,很抱歉!”
嶽穎不斷的道著歉,但是卻沒有人回應。
難道昨晚主人家還沒有回來嗎?
嶽穎整理了睡得很皺的衣服,站起來準備離開,畢竟未經主人家同意進來借宿已經是很不禮貌了,現在天已經是大亮了,如果再在這裏待下去,就已經有點說不過去了。
嶽穎伸了下懶腰,打開房門,撲麵而來的竟然是濃鬱的血腥味。
嶽穎一驚,疑惑的察看哪裏來的血腥味,卻發現院子裏滿是些斷肢斷腳的肢體,那些肢體骨瘦如柴,可以看得出是人類的殘缺的軀體,它們正七零八落的散在院子裏的各個角落,更恐怖的是在離嶽穎隻有半步遠的地方,有個一非常恐怖的頭顱正對著嶽穎,那頭顱的眼睛睜得老大,圓溜溜的,直視著嶽穎。
嶽穎嚇得立馬倒退,“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手捂著胸口上下起伏的喘氣。
背靠著房門,閉上雙眼,嶽穎的腦海裏滿是那些斷手斷腳,還有那雙瞪得老大的眼球,一眨也不眨的直望著自己,嚇得她直抵著房門,深怕門外的那些會突然衝進來,然後把她也弄成門外的那些一樣。
隻是在驚恐之餘,嶽穎不禁想到,昨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怎麼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萬一昨晚……
嶽穎嚇得雙手撫摸上自己的脖頸,嚇得一身的冷汗。
幸好,幸好啊!
隻不過這裏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萬一主人家的回來,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然後看到自己相安無事,指不定會認為院內的這些是自己幹的,倒是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滿嘴也說不清這根本與自己無關。
對!要離開!現在就得要離開這裏。
嶽穎裏麵行動起來,在客廳、廚房各地方亂轉,但是卻找不到任何的出口,就連想找個窗戶爬出去都不可能,因為這些窗戶都是不能打開的,而且玻璃堅硬無比,即使嶽穎想要用東西去使勁的砸,都砸不碎。那麼這樣子的話,也就隻能一條路了,就是從院門那裏出去。
可是,院子裏的那些惡心的東西呢?
嶽穎用手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不怕!不怕!他們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是不能害自己的,不怕!最多不要看那些東西就好。”嶽穎自我勉勵了一會兒,最終鼓足了很大的勇氣,雙手放在門把上,緩緩的打開了房門。
濃鬱的血腥味不斷的衝刺著嶽穎的神經,殘肢斷腿、恐怖的畫麵不停的衝撞著嶽穎的視線,嶽穎為了能夠出去,隻能忍耐著,小心的踏出第一步,小心的避開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斷手斷腳,一步一步的往前麵移去,一步一步的拉近門口的距離。
正當嶽穎好不容易走了一段距離,好不容易隻離院門隻有幾步之遙的路程時,院門突然打開了。
“你們?”
“你怎麼在這裏?”
沒了阻隔視線的院門,院內和院外的人不意外的碰麵了,彼此見到對方都非常的驚訝和詫異。
“嶽穎,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
“你們能在這裏,為什麼我不能?”嶽穎直視著眼前讓自己很心痛,但是又不得不麵對的人——包羅。
“可是,這裏可是地下,距離裏麵有幾萬公裏遠的地底!你怎麼出現在這裏?我們離開後,你發生了什麼事?”包羅著急的上前,想要抓住嶽穎的手,卻被她無情的揮開,說道:“這與你有關係嗎?你又不是我的男友,更不是我的包羅!”嶽穎可是很清清楚楚的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所說的話,是多麼的記憶深刻,是多麼的讓人痛徹心扉。
“我是!我怎麼不是?嶽穎……”包羅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他身旁的溫強抓住了他的手,輕輕的向他搖了搖頭,以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忘記了主人的話了嗎?你不殺她已經是違背了主人的意願,難道你還想要再次違背嗎?”
包羅的臉瞬間慘白,嘴角微微開合,最終隻能無奈的悻悻作罷,複雜的看了眼嶽穎,隨著溫強繞過她,走進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