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根本不沒把有些暴走跡象的趙玉敏當一回事兒,慢條斯理地翻動手上的肉串兒:“你愛去不去,反正我是要去房頂看星星看月亮的,你就在下麵呆著吧,你是師姐,難道要小師妹我搬東西上房麼?婆婆可是說了,要我們相親相愛來著,我已經孔融讓...肉串兒了,你還想咋地?”
趙玉敏看著手上吃了一半的肉串兒,跑來跑去的,有點兒涼了,一賭氣遞到楊喜麵前:“再給我熱熱,真是的,吃你點兒東西怎麼這麼費勁呢,你可沒少吃我的東西......”
說是說,活兒還是要幹的,她趙玉敏長這麼大,還真的沒去房頂吃喝過,難到會距離天空比較近一些?
不甘不願的嘟嘟囔囔的,趙玉敏開始順著那架梯子,往房頂搬東西,確切地說,是往桃花老太太的房頂搬東西,昨天大牛叔剛剛給老太太房頂修葺了一番,梯子還在房山那裏架著沒收起來呢。
先是小方桌,然後點心蜜餞酒水......後麵楊喜端著炭火盆也順著梯子爬上來了-_-|||
別說,房頂上夏天的小風習習,青天朗月的,冒著青煙兒吃著烤肉串兒喝著小酒兒,兩人忽然發現房頂吃東西確實很愜意,比下麵有趣兒多了。
趙玉敏吃的差不多了,看楊喜還在一手烤肉一手吃著,間或喝一杯,不禁來了興致:“唉,豁牙,你會行酒令不?要不咱們行個酒令吧?”
楊喜連字都認不全,更不知道什麼東東是酒令,喝了一小杯果子酒,這酒度數低,楊喜基本上都是當飲料喝了,聞言瞄了趙玉敏一眼:“啥叫酒令?”
趙玉敏-_-|||
楊喜想了想,貌似古代人愛搞這個,看過紅樓夢電視劇,貌似有這個,她哪裏會啊,遂建議:“要不我們劃拳吧,這個你會吧?”
趙玉敏想也不想地拒絕:“那個不好,粗俗,酒令不會,估計你更是不會作詩了...咳咳,其實我也不大會,這樣兒吧,我們吟詩吧,隻要詩裏麵帶月字或者酒字就行,咋樣兒,要求不高吧?”
說實話,楊喜真不愛費那個腦子,吃飽喝足還打算下去早點兒洗洗睡了,明天還得起早被桃花老婆婆馬殺雞呢,想到那個就頭疼,真是疼啊,唯一舒服一些的就是洗中藥湯子浴了,不過,那個味兒啊,唉......
看楊喜沒什麼興致,趙玉敏又道:“隨便啥詩都行,你隻要帶月字或者酒字一個就行,我帶兩個字,誰吟不出來誰罰一杯,怎麼樣兒...唉,豁牙,你該不是不認識字吧?”
趙玉敏越想越有可能,她可從來沒看過豁牙寫字啊。
楊喜最反感趙玉敏那個盛氣淩人的樣子,好歹自己也讀過幾年書,最起碼高中混畢業了,詩...應該會幾首吧,課本有學過,小時候爹媽有讓背誦過,應付幾首應該還能有存貨,遂道:“行行,你先來。”她得想想。
趙玉敏來了興致,清清嗓子:“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嘿嘿...該你啦,快點兒快點兒。”
趙玉敏感覺這小豁牙應該不大會吟詩,能看見楊喜出糗,想想就讓人心情愉悅。
楊喜聽了趙玉敏的詩,那個後悔,應該她先來的,這詩她還真記得,李白的麼,是她會背的為數不多的古詩之一,現在好了,被刁蠻女背去一首,自己就少了一首啊,撓了撓頭:“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我也背完了,該你了嘿嘿......”
趙玉敏瞪了楊喜一眼,這死豁牙估計也就會這種最簡單的了吧,遂又道:“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它,有酒不飲奈若何?”
趙玉敏清脆的聲音響在寂靜的夜裏,有種說不出的好聽,不過楊喜可沒功夫欣賞,緊跟著背了她的份兒:“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嘿嘿,又該你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