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扛著一捆長槍沿著大街一路小跑兒,遠遠的就聽見前麵兵刃相擊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間或有呼喝之聲。
不用說了,背靠著巷子裏麵,一群烏壓壓的黑衣人包圍之中的,不是羅通主仆三個是誰。
不過麼......楊喜跳上房頂瞄了瞄,貌似...好像他們這邊的人多了幾個?
也是穿黑衣的,難道說有黑衣敵人臨陣叛變了?認清形勢了?覺得跟著羅大官人混比較有前途?
不會吧,現在誰生誰死還真不好說啊。
楊喜一腦袋問號,從民居裏麵繞道來到他們這條巷子的後麵,劉四兒正和一個黑衣人一個馬上一個步下的在一邊休息,其餘六個人已經和黑衣人打的熱火朝天了。
羅通騎著馬在前麵,劉五在他後麵掩護,兩邊一邊是一個黑衣人,另一邊是兩個黑衣人,楊喜是徹底地看不明白了。
扛著長槍站牆頭上問劉四:“麻子兒,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我們居然還有幫手兒了?援兵到了?這援兵是不是少了點兒啊?”
“小賊!我非殺了你不可!”劉四麻子還沒說話,他身邊站著的黑衣人怒了,跳起來掄刀要砍楊喜,可惜跳的不高,被楊喜一捆槍杆子又給掃回去了-_-|||
“小樣兒你身份我還沒搞明白呢,你跳什麼跳,再吵吵我把你另一條腿也射個窟窿!”其實楊喜想說,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啊,誰讓你不係個紅領結胳膊上係條白毛巾啥的好區分敵我啊,她哪兒知道他是起義的啊。
一聲兒小賊,讓楊喜明白了,這就是自己在房頂上碰上的,那一家子賊的五個人啊,感情是援軍。
這援軍......人少不說,功夫也不咋樣兒啊,楊喜心裏嘀咕。
劉四兒忙安撫弟弟:“老七老七,誤會誤會,喜兒姑娘是我們自己人。”
那老七雖然沒有再跳起來,但是也是氣呼呼地看著楊喜,眼睛噴火,他的一條腿現在還有半截弩箭箭杆兒在裏麵睡覺,動一動就疼。
楊喜也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啥,我這裏有去疤痕的藥,要不要來一瓶,我不是故意的啦,放心放心,不會留疤的......”
劉四兒忍不住了:“喜兒姑娘,快給公子把槍送去吧。”這姑娘要不是膽大包天就是神經過粗,劉四兒傾向於後者。
楊喜猛然省起:“對對對,槍槍槍,那啥,你家公子喜歡什麼材質的,我這裏有全身镔鐵的,有白蠟杆子的,還有......”
“鐵的鐵的,最沉的給公子即可。”劉四感覺渾身一陣無力,難道自己失血過多了?
楊喜忙挑了一把最沉重的槍拿上,走了兩步扭頭又問劉四兒:“劉五哥要不要來一杆,他也是馬上啊?”
劉四感覺頭暈,有氣無力地:“要。”
“哦,他要什麼材質......”
“隨便隨便,他不挑剔。”他得歇會兒,真迷糊了。
楊喜又隨手拿了把槍,老遠的衝羅通和劉五吆喝:“槍來了,接著啊~~~”
楊喜跟投標槍似的,瞅了個空當兒,幾乎同時投出去兩把長槍,哎呦媽呀~~把劉四差點兒嚇的栽下馬去,這這這......要是把兩人誰紮個窟窿,是要死人的,你有準頭兒沒有啊?
劉五和羅通幾乎同時眼前一閃,忙伸手接住,每人一支長槍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