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出離憤怒了,一蹦三尺高,差點兒氣昏頭了,她弄點兒缺德玩意兒容易麼她。
這東西,在菊花桃花手裏那是害人的玩意兒,到了她俠女楊過手裏,那就是救人的好東西啊......慢著,氣暈了,旁邊還有朵桃花呢不是。
楊喜二話不說,忙過去翻過來小桃花,探手入他懷裏開始摸索,嘴裏還嘀嘀咕咕。
羅通第一次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死要飯的,真是......沒廉恥了!二話不說兩步過去一把拎起楊喜有些雜亂的後衣襟,楊喜也沒留神兒,還手跑腳蹬的撓著,忽然發現眼前原本敞開衣襟的小桃花的雪白的肚皮還有鎖骨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馬上明白怎麼回事兒。
“放我下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放我下來,你個多管閑事的,聽見沒有~~~”楊喜忽然發現今天除了出場費多了點兒,其他諸事不順,損失更是有點兒大,怒極。
羅通也不搭理她叫嚷,徑自踩著一地碎片往屋外走去,讓後麵的躺著斜眼看他們爭吵的菊花看的很歡樂,哈哈,真好,窩裏反了嘿嘿......
這廝竟然是一點兒也不緊張自己的處境。
楊喜見叫喊沒用,身子又懸空,動了肝火了,自從穿到這連電視都沒有的破地方來,從來沒這麼憋氣過,就是跟蓮花老太太一起,也是有來有往的折騰了個不亦樂乎,這倒好,一個破貴族子弟,憑什麼管她的閑事。
楊喜二話不說,抽出靴子裏的小匕首,拉過眼前的布料,嗤嗤嗤~ 羅通的衣襟、長袍、甚至一大塊褲子,就這麼紛紛化蝶了。
楊喜動作很快,等羅通感覺有些涼颼颼的時候,褲子已經漏了一個大洞了,楊喜正在進攻褻褲......心裏則惡狠狠地想著,小樣兒我讓你裸奔!
讓你拿女俠我不當人,姑奶奶是你拎的麼,也不去打聽打聽行情,敢壞她的好事!
羅通低頭一看大怒,一把扔了楊喜,卻仍然檔不住那小北風嗖嗖地往褲子裏麵灌,簡直咬牙切齒了:“你......豈有此理!”
楊喜翻了個跟頭落地站穩,也是怒氣勃發:“你才豈有此理,我幹什麼用你管麼!我告訴你,要是今天我從那屋子裏頭找不到原來的那些東西,我跟你沒完!要不是看在你是熟人的份兒上,我就把你褲子改裝成褲頭,你以為你還能穿著乞丐裝!哼!”
楊喜嚷完了就又跑向那屋子,她得趁著人沒來齊全之前,趕緊找找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尤其這次損失慘重。
結果剛跑到到門前,呼啦一下子一個大黑影兒從房頂上落了下來,帶著金屬環扣的叮當撞擊聲,楊喜忙止住腳步,羅通也發現情形不對,忙穿著他的漏風乞丐裝過來了,擋在楊喜身前:“什麼人?”
楊喜從某冤家對頭身後鑽了出來,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隻見一個黑胖滿臉胡子手拿一支粗大禪杖的頭陀,正站在他們麵前幾步遠的地方,禪杖頭上的兩個鐵環互相撞擊發出嘩啦啦的脆響。
大胡子頭陀身材極其高大,足比羅通高了半個頭,說話也是甕聲甕氣的仿佛打雷:“你們什麼人,不知廉恥,居然深更半夜的在寺廟裏鬼混,一對狗男女!呸~~”
楊喜差點兒吐血,做夢也沒想到,鬼混、狗男女這種詞彙,有一天居然跟她掛上了鉤,她比竇娥可是冤了N次方啊,飛起一腳踹到了羅通脛骨上:“說你呢,狗男!”
羅通本來一肚子鳥氣,現在被弄的哭笑不得,他什麼人,至於跟這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的要飯花子扯上男女關係麼,遂麵無表情地:“這是說你呢吧,狗女!”
頭陀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把禪杖一頓發出一聲巨響:“說你們兩個呢,狗男女,說,你們跑這裏來幹什麼來了,衣衫不整的,哼!”他惡頭陀平生最恨這種傷風敗俗的勾當,今天居然遇上了,正好先捶一頓再說,看著小娘子倒還標致,可以考慮弄來送給徒弟當媳婦。
沒等羅通他們說話,屋子裏有人大聲喊道:“師父,救救徒兒們啊,剛剛那倆狗男女好生厲害,把徒弟兩個都打了,師弟現在還昏迷不醒呢,師父你別讓他們跑了啊~”
楊喜真後悔,怎麼當時沒把那菊花的舌頭割了呢,這廝真是討厭,一張破嘴,不說話就能憋死,想到就做,扔下一句:“你拖住老妖怪,我進去把那倆淫賊消音了。”趁機正好再次搜搜身嘿嘿。
胖頭陀哪裏會讓她進去,嘩啦一聲橫起禪杖擋路,斜刺裏銀光一閃,羅通的寶劍刺了過來,迅如閃電,頭陀忙用禪杖磕開,可那寶劍仿佛靈蛇一般,拐了個方向繼續刺向他,如影隨形竟然大有不把他劃個口子誓不罷休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