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跑了老虎,兩人回到虎洞裏繼續吃晚飯,吃著吃著楊喜有些不太放心:“六哥,你說那老虎會不會半夜跑回來報複我們啊?”
真要是兩人睡熟了老虎摸進來把兩人密西了,這事兒可有點兒冤枉,有句話叫做,人無傷虎意虎有噬人心啊。
羅通抬頭看了楊喜一眼,似笑非笑:“這個時候想起害怕了,當初不是不想傷虎麼?”
“此一時彼一時啊,六哥你倒是說說,這老虎到底會不會記仇啊?我倒是不想傷虎,可更不想被它傷了。老虎要是不咬我,我保證也不咬老虎。就是不知道老虎知道我的心意不?”
羅通看了看楊喜的神色,看樣子確實挺擔心,也就不再逗她:“在洞口升上一堆火吧,沒事兒,老虎應該也知道你比它厲害了。”
這丫頭一下子扔走一頭老虎,力大無窮,老虎也應該知道好歹了。
“哦。”雖然相信羅大官人的判斷,但是看過老虎跳火圈雜技表演的楊喜還是覺得,凡是都有個例外,萬一這倆老虎鋌而走險了呢?
所以,吃完了晚飯,洗幹淨碗筷,趁著羅通去弄了一大堆樹枝,並且把火堆弄的更加紅火的功夫,楊喜找出幾條絲線,在洞口扯幾道,並且用石頭木棍做了個簡易的機關,一旦絲線被碰觸,就會發出不小的聲音。
鼓搗完了拍拍手,拉開點兒距離審視一番,還不錯,要不怎麼說勞動人民是智慧的呢,不勞動永遠沒法智慧。
羅通看楊喜的得意樣兒有些好笑:“睡吧,明天還要早起,早點兒休息。”
山洞本來不大,現如今洞口被羅通弄來的樹枝掩蓋了大半,又生了一個火堆,倒是十分的溫暖。
楊喜打量完勞動果實,回頭看羅通坐幹草床鋪上發呆,咦?這廝不會忘了換藥吧?
或者不好意思了?
至於麼,她一個女孩子都沒不好意思,再說現在不好意思是不是有點兒晚啊。
楊喜清了清嗓子拎起裝了開水的葫蘆,石鍋裏又燒了一鍋,夠喝的了。
又從包袱裏抽出那件用了一部分的羅大官人中衣繃帶:“還是先把藥換了吧,要是正常的話,估計還有個兩三天,你傷口就應該愈合了,至少還得換兩次藥。”
兩人的幹草床就隔著一人寬的小道,洞裏就那麼大,再寬是不可能了。
羅通抬頭看了看坐他對麵床鋪上的楊喜,楊喜正用屁股顛著幹草堆,忽忽悠悠感覺挺有趣,手裏還拎著葫蘆和衣服包,羅通的神色難得的正經嚴肅:“喜兒你想找個什麼樣兒的相公,說實話?”
“當然是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啊,就是說看別的女人,就是西施都跟看母豬似的,心裏眼裏腦袋裏隻有我一個。”楊喜想也不想地道,現在她是發現了,憑她的本事,不會缺銀子,所以,要求提高了,一定要找個如意的。
如果小悟空不能改造成功的話,說不得她要痛下殺手,遍訪各地跋山涉水,找個萬裏挑一的,百裏挑一千裏挑一根本不予考慮。
羅通終於正視自己最好別讓這丫頭太自由了,還是自己替她圈定範圍吧:“我們就這麼回京城的話,別說回京城了,就說去神女山吧,孤男寡女的不太好,要不你將來嫁給我吧?”
羅通很有自知自明地沒說自己犧牲點兒娶她,否則他敢肯定楊喜能立刻把他貶的豬狗不如,在她眼裏西施都不如母豬了,自己......沒法想象。
楊喜本來在這幹草床上顛的挺舒服,看著四周充滿原始趣味兒的石壁,剛剛吃了野味兒,對著落拓美男,聊聊人生和愛情,感覺挺愜意,忽然聽見貌似有人......求婚了?
“六哥你說什麼?”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我說,你嫁給我吧,不然到了神女山,你師父她們也說不定會做主的,我們一起住了這麼天,對你嫁人也是有影響的,你說呢?”雖然娶這丫頭是件挺麻煩的事兒,但是他大仇得報,以後也沒什麼事情了,也有功夫管束這要飯的。
這回聽清楚了,楊喜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羅大官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心裏有氣:“難道你有喜了?不會吧,我啥也沒幹啊!”
羅通習慣性頭疼病犯了,拄著額頭:“怎麼這麼問?”不知道又鬧騰什麼稀奇古怪的了,這丫頭什麼都敢說。
“我倆清清白白的,至於要你負責麼,再說,大不了我們來個義結金蘭,有福同享有錢同花,也不至於非要你犧牲色相吧。”哼,小樣兒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瞅我不順眼!根本沒把我當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