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肚裏冒火雙眼放光,癟了癟嘴,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風,一幫權貴啊,暫且忍一會兒吧,他們要是識相就算了,要是不知道好歹,等著她背後敲悶棍吧。
等回去沒事兒做個布口袋,誰得罪自己了,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套上亂拳打之!
或者......弄點兒楊喜兒十三香讓她打N個噴嚏......
楊喜鼓著臉蛋瞪著眼睛,一不留神被羅通拖進了內室,看的太後的貼身侍女若然和玉寧公主張大了嘴閉不上,都能看見裏麵扁桃體的小肉垂兒。
其實楊喜也不傻,當然不可能當眾發飆,但是還裝模作樣兒底掙紮著:“你別攔著我,你攔著我作甚!”
羅通......
“行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玉寧就那個樣子,你以後也不會經常看見她,理她作甚,來,陪我聊會兒,等一會兒出去你就和玉敏回去了,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等這幾天沒事兒了,我帶你和玉敏去打獵。”難得遇見個讓楊喜有些忌憚的地方,當然要盡量心平氣和的跟楊喜說說話兒,好像兩人一直就沒怎麼正常地談過心。
楊喜一把甩開羅通的手,把一邊繡墩上的衣服扔給羅通,自己則一下子坐了上去:“打獵?隻有我師姐那個籠中鳥才感興趣,我們在邊關的山林裏還沒打夠啊?你要是沒玩兒夠你去,我是不去了,我先好好享受幾天榮華富貴再說。”喵的,這人真沒良心,剛剛脫離野人生活,居然還想拖她下水,豈有此理。
羅通脫掉外麵的罩袍,好歹得把新衣服換上,不然兩人在裏麵嘀嘀咕咕的也不是個事兒(其實已經不是個事兒了),所以一邊換衣服一邊琢磨了一下楊喜說的話,覺得有理,趙玉敏眼饞打獵,要飯的估計不會眼饞,一邊束腰上的帶子一邊道:“那你說吧,你想到哪裏去玩兒,我帶你去。”
貌似要飯的還真不是那等沒見過世麵的女子,要過飯上過山學過藝,殺過韃子進過宮(目前正在享受榮華富貴中),要說見過的世麵,估計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最起碼羅通認識的人裏麵,就沒有要過飯的。
楊喜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環扣,一邊玩兒著一邊道:“哼,要玩什麼我自己不會去啊,要你帶!別說的跟施恩似的,你要搞清楚,現在需要報恩的是你羅大官人,我屢次三番地救了你,還讓你有機會到蓮池穀去深造,就是進行再教育的意思,你說,你就是肝腦塗地也報答不了我了,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羅通正在扣新的犀角製的腰帶,可接口處總有些不對勁,鼓搗了半天也沒扣上,楊喜一看,這廝不是一向挺利落的麼,這回怎麼笨手笨腳的了,腦袋湊過去:“怎麼了,弄不上去?先用線縫上對付對付吧。”這家夥一定是故意找事兒,逃避肝腦塗地報答自己恩情。
不過楊喜眼睛一瞅,貌似那接口的地方缺個......:“是不是這個啊......”
羅通一看楊喜手裏的東西,沒好氣的一把搶過來扣到腰帶上,這要飯的,真是搗亂,整個角帶上就這個口子值錢,偏偏就落到她手裏了。
“別那麼看我,我不是看這扣子挺漂亮拿下來瞧瞧麼......金子我有的是,才不是看見那個口子帶點兒金子就摘下來......那啥,我剛剛說到肝腦塗地的時候你聽見沒有?”楊喜剛開始還有些心虛,但是馬上有氣壯了,瞪著眼睛質問羅大官人。
羅通沒好氣地道:“肝腦塗地有些困難,換個吧。”
楊喜一副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樣子:“恩,我也不為難你,你有什麼想法,說說吧。”是不是羅大官人最近又發財了,小金庫又爆滿了?想找她保管?
羅通坐下端起若然倒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看著若然識趣地退出去才道:“肝腦塗地是不可能了,換成以身相許吧,其實說起來,還算你占了便宜了,我沒事兒琢磨了一下,基本上其實我還是符合你的相公條件的,現在我這樣兒的人可不好找,你還是好好珍惜吧,不然你一不小心就嫁不出去了。”
什麼,想情債肉償,而不是拿銀子贖人?
目前京城豬肉價格好像跌了吧,你羅大官人的體重,也就半頭肥豬吧!
楊喜肚裏嘰咕,頗有些不滿,這年頭的人真讓無語,動不動就搞什麼糞土金錢的假清高,怎麼就不直接提銀子呢?做人,實在點兒有啥不好的。
“嫁不出去那不可能,天下......”
“太後娘娘問公子穿好衣裳沒有?”若然輕柔的聲音在門口傳來,打斷了楊喜的豪言。
被她這麼一說,楊喜馬上站起來,壞了,自己這名節真是徹底毀到羅大官人手裏了,他換衣服自己跟進來作甚啊,真是老糊塗了,楊喜捂著臉,真想從窗戶遁了算了,這事兒弄的,把太後的寢宮當了深山老林的山洞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