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喜是在自己和趙玉敏的床上醒來的,已經日上三竿了。
揉揉眼睛坐起來,外間趙玉敏正和丫頭們說話,一路說一路笑,貌似很高興的樣子。
咦?昨天貌似還要被和親去呢,這就沒事兒了?
“咳咳咳,來個人啊。”楊喜學起老佛爺,咳嗽兩聲開始叫人了。
這個叫人,對楊喜這種草根千金來說,其實倒是沒有養成習慣,不過今天叫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要被送去和親的野蠻師姐。
趙玉敏聞言果然拎著裙擺跑了進來,穿的倒是一身春光燦爛,橙紅色衣裙十分耀眼,一臉的笑意更是明媚,撲過來抱住楊喜:“哎呀,豁牙你醒啦,餓了沒有,吃早膳吧,都等著你呢,來人......”
“等我,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沒吃?”該不是已經吃飽了點心墊好了底子吧。
“嘻嘻,當然等你,快起來梳洗,我們去表哥院子裏吃,剛剛派人問過兩遍了,對了,表哥說了,我不用去和親了,哇哈哈......”
楊喜翻了個白眼兒:“你表哥說話算數?不是你爹趙大叔說了算麼?”
“算啦算啦,隻要表哥說的,一定算數,我父皇說了也白說,嘿嘿嘿。”
楊喜-_-|||,有些不大相信:“你最好弄清楚了,我覺得,還是趙大叔英明神武說話比較好使,別人......總感覺不如趙大叔那麼英明吧。”
趙玉敏有些不屑地白了楊喜一眼:“切,你現在拍我父皇的馬屁,他也聽不見,別拍了。還有,豁牙你今天表現不大對頭啊,昨天還好好的挺正常,今天怎麼貌似有點兒盼著我去和親怎麼著?你地良心經過一夜,有些大大地壞了,說,昨晚作甚去了?”
楊喜瞪著眼睛,其實有些心虛:“沒啊,我一直不是都是支持你的麼,我不是怕你高興的太厲害,到時候失望過大經受不住刺激麼......昨晚......我不是和你一起睡覺了麼......”看著趙玉敏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直瞧,嘴角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冷笑,讓楊喜心頭突突直跳。
不會吧,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野蠻師姐那兩下子,能知道?
憑直覺,楊喜覺得十有八九是羅大官人把自己送回來的,羅大官人的功夫,雖然不如自己(⊙﹏⊙b汗),但是可不知道比師姐高明多少出去,別說運輸個大活人,就是把房子搬走,師姐睡的跟某豬似的,根本不可能發現。
趙玉敏冷笑簡直越來越明顯,最後變成譏笑了:“你平時不是很了不起麼,姑娘功夫天下第一,俠女楊喜姑娘,本公主來問你,為什麼大清早的人家還沒起床,表哥抱著你送回水榭了啊?你最好解釋一下,不然我得去告我表哥調戲良家婦女......”
楊喜捂著臉:“唉,行了師姐,其實吧是為了你的事兒,我昨晚去求你表哥了,為了不把你嫁出去韃子那裏,師妹我一直給你表哥磕頭求救啊,磕啊磕啊磕啊,昏過去了。事情就是這樣的,不信你去問你表哥,師妹我為了師姐你,拋頭顱灑熱血,我容易麼我!”
趙玉敏一百二十個不信,待還要審問,忽然劉七在水榭外麵朗聲道:“公子讓問問,可以開始早膳了麼?”
潛台詞就是,楊喜醒來沒有。
楊喜有些不好意思了,睡懶覺的行當,她貌似因為經常夜裏跑出去,幹了 不止一回了,太不好意思了,忙揚聲道:“可以了可以了,馬上就來,七弟辛苦了。”
劉七臉上一紅,得了信兒忙跑了,不然不知道這位楊三姐又要說他什麼了,她可比公主可怕多了。
楊喜忙起床,開始在春雨和趙玉敏幫忙下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洗漱,一邊忙活一邊還說呢:“快點兒快點兒,早點兒過去讓六哥以為我其實早起來了,根本沒有睡懶覺,行了,頭發不要弄太複雜,梳個辮子算了......哎呀,就那個居家衣服,別搞得太熱鬧......”
打仗似的拾掇齊整了,和趙玉敏兩人帶著兩個丫頭出了水榭,這才慢悠悠地往後麵的院落走去,貌似一派悠閑,渾不似剛剛在水榭裏忙的四腳朝天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