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喜,心裏憋氣,看見羅六又沒勇氣衝上去拳打腳踢,畢竟那廝還不屬於自己,所以一看見趙佑也在,頓時找到了出氣筒。
於是在賭坊老板紅葉目瞪口呆中,就看見那位剛剛還非禮了她的‘小爺’,風一般衝上去,對趙二皇子而不是羅六郎,拳打腳踢之。
“哎呦哎呦,六哥救命啊~~~”
“我打死你個沒良心沒道德沒人性的東西,不是告訴你不要在我出現的地方冒頭兒了麼,見一次打一次見兩次......”
喵的,都是這狗屁東西害的,不然自己至於穿過來麼,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地沒親沒故可憐兮兮嗚嗚嗚~~~
於是讓人掉下巴的一幕出現了,平時也算人五人六的二皇子趙佑,被一個比他矮了半頭的‘小男人’追著打,哀叫著直往羅六郎背後躲,而打人的小爺反倒臉上一個勁兒掉眼淚,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還得以為是楊喜受了欺負,而不是行凶之人。
紅葉可是知道趙佑身份的,當時就呆掉了,乖乖的,敢打皇子的姑娘,這是什麼人啊,這麼厲害,難道不是羅六郎的小相好?
原本紅葉還猜測是不是不受羅六郎待見的追求者,現在看起來,沒那麼簡單啊。
再看羅通的臉色,居然比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的趙佑還不好,心裏那個惱火就甭提了。
如果說剛剛楊喜隻是吃醋,現在羅大官人的心裏可是打翻了醋缸了。打是親罵是愛,現在眼睜睜地看著楊喜對趙佑拳打腳踢又親又愛的,反而把他曬到了一邊,看都不看一眼,心裏能好受就怪了。
尤其楊喜居然哭上了,更讓他有些無措。
當即攔住擼胳膊挽袖子要從他背後把趙佑揪出來的楊喜,皺著眉頭:“你作甚?有話不能好好說麼!一個姑娘家像什麼樣子!”
說出來的話卻有些硬邦邦的讓楊喜聽的刺耳。
這無異於火上澆油,楊喜一腳踢翻了亭子中間的石桌,頓時杯盞四處飛濺,楊喜看都不看瞪著羅通道:“你閃開,冤有頭債有主,今天姑奶奶要報仇雪恨,誰攔著我跟誰急!”
羅通自然不會散開,心裏更加生氣:“有什麼話回去說,別在這裏鬧騰。”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現在楊喜都像跟趙佑有點兒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而不是他。
還如不讓楊喜直接打他,好歹證明兩人還有些關係,現在這狀態,明顯兩人沒什麼瓜葛了。
羅六郎被楊喜無視的十分火大,死死攔著楊喜不讓她動身後躲著的趙佑。
楊喜簡直沒氣暈了,這家夥居然還有閑心罩著趙佑那廝,也不想想其實他自己才是罪孽深重!
一眼掃到身邊不遠處一棵栽到大花盆裏的小樹,二話不說過去拔了出來:“好好,原來你倆是一路貨色,那就別怪本姑娘不客氣,哼,姑娘我今天正好棒打種馬男!”
紅葉看的心在滴血,奴家的紅豆金絲杉樹呦!花了好幾百兩銀子買來剛剛栽下沒幾天啊!
嗖嗖嗖!
楊喜論起手裏的小樹劈頭蓋臉奔兩人抽了過去,羅通下意識一閃躲過去了,趙佑這個倒黴鬼卻沒那麼好的伸手,被拍個正著。
“哎呦!六哥救命啊,這魔女打我,嗚~~~”趙佑忙追著羅通逃竄了過去,羅六哥就是他的保護傘啊,他可是知道兩人的關係,多少隱約也猜測到了一些什麼,感覺自己比竇娥冤的多,以後還是叫他趙竇娥吧,嗚~!
正好,楊喜一看趙佑往羅通的方向逃,正愁兩人各奔東西不好借題發揮呢,這回好了,一石倆損鳥,打定了!
於是賭坊老板紅葉,可算開了眼了,隻見本朝兩位數一數二的貴公子,在小亭子裏東躲西藏,好不狼狽。而她的小亭子,除了四根柱子,什麼花花草草帷幔簾籠的,甚至旁邊的花花草草,都如被狂風過境一般,慘遭蹂躪淩亂在風中。
當然,憑羅大官人的身手,中間也曾經試圖壓製處於狂化狀態的要飯花子,伸手搶奪過楊喜手裏那棵作惡的小樹。可惜他一抓住小樹,楊喜另一隻手裏的小餐刀就遞上來了,這玩意兒他可是有心理陰影的,慌忙撒手撤了。
直到小院子沒什麼可糟蹋的了,羅通護著趙佑也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正惱火的無以複加,打算要豁出去被要飯的來個滿臉花也給她點兒厲害瞧瞧,怎麼說兩人的功夫也是就在伯仲之間,不說把要飯的拿下,最起碼也讓她老實一會兒吧。怎麼也不能這麼總讓著她,讓她囂張的無以複加姑奶奶天下第一了。
楊喜停手了,扔掉手裏的小樹,掐著腰喘著氣瞪著兩人:“你幹什麼來了?”
羅通沒吭聲,臉色不太好,長這麼大除了被要飯的背後虐待過,但那不是沒有別人看見麼。還沒這麼當著人給他下不來台,心理落差太大,羅六公子一時半會兒調整不過來這個心態,所以臉色陰沉不吭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