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現在因為身體的緣故,還是很喜歡睡覺的,現在有羅大官人‘放哨’,倒是很安心,一夜好睡。
至於羅通,上半夜沒有睡,開始坐窗前閉目養神,對外麵街上整齊跑過的騎兵步兵,幾乎客棧的樓板都有些振動,他仿佛恍然未覺。
至於後來的火光和喊殺聲,更是跟他沒關係似的,倒是下半夜的時候開始全城搜查‘逃犯’,搜查到他們住的客棧了,雖然他們住的是豪華客房,但是貌似也沒有特權,而羅通自然是不會讓人進來搜查的。
索性出去走廊上等著,領頭的軍官雖然不認識羅通,但是同行的衙役還是見過這位身份尊貴的公子的,雖然不知道到底有多貴,但是他們縣大老爺卻是畢恭畢敬,比迎接上級甚至上上級還要恭而敬之就是了。
這些小吏平時最是會察言觀色溜須拍馬甚至敲詐勒索的,此時看見羅大官人背著手站走廊上看著他們,忙上去施禮一臉媚笑:“羅公子請了,剛剛那窯子裏有幾個人著實厲害,居然給他們殺出去了,這不麼,小的們奉命搜查,既然公子住這間,小的們去別間搜搜,擾了公子您休息了,罪過罪過。”
雖然心裏卻埋怨都是羅通惹出來的一攤子,但是臉上卻半點兒也沒有帶出來。
羅通沒什麼表情地點點頭,之所以出來看看,也是怕這幫人不識好歹上來敲門擾了楊喜睡覺,見著衙役還算識趣兒,也就不再搭理他們,轉身回了房間,多餘一眼都懶得再看這些人。
羅六郎出身貴胄,身份又很超然,很多事情比如說居高臨下看人,是從小就習慣了的,尤其對官場這幫人,向來不假辭色,一向也都是別人巴結他甚至都找不到門路,他何曾需要紆尊降貴過。
衙役知道他來曆不凡,那帶兵的丘八小隊長卻不清楚,當即對羅通的態度很不滿意,冷哼著對那衙役道:“好大的架子,什麼人啊?”
衙役忙示意噤聲,小心地瞧了瞧那扇房門,壓低了聲音對那頭目道:“哎呦爺啊,你可小點聲兒,什麼身份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們大老爺可是跟看見皇上似的就差三跪九叩啦,反正我們是惹不起就是了,走走走,下一家繼續吧!”
見這位官差說的如此嚴重,那丘八頭子心裏雖然還有些微辭,但是卻也知道這小衙役最會見風使舵,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得罪不起,倒是看的比他們明白多了,當即也就不再廢話,繼續執行公務去了。
羅通回房看暫時也無事了,他也是一夜未睡,明天還要趕路,而且他也估摸著,熊銀山和他的一些身手好的同黨,十有八九是逃了。一個弄不好,路上會遇上也說不定,所以現在他還是要好好養精蓄銳,確保他和楊喜能夠平安無事地到達神女山。
現在楊喜身手打了折扣,羅通驀然覺得擔子重了許多,若是平時,憑要飯的機靈和功夫,一般人想捉她甚至傷她,卻著實不易。
想到這裏,也沒脫衣服,此時夏季天氣也不涼,和衣上床把蓋著被子的楊喜裹吧裹吧抱到懷裏,一起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羅通被窗口射進來的陽光照的臉上直發熱,伸出一隻手遮住臉上的日光,忽然發現自己少了一條胳膊。
扭頭一看,原來少的那條在楊喜腦袋下麵枕著,已經麻木的失去知覺了,這還不算什麼,害他沒了一條胳膊的罪魁禍首,此時正睜大了眼睛瞪著他,劈裏啪啦一頓炮轟:“醒了?不經我允許你就自動自覺地上床了,你還講不講點兒禮節了,男女授受不親你咋學的?還有,你再晚醒一會兒,就把我壓死了,你那胳膊腿兒的,咋就這麼重呢?”
羅公子想起來了,活該自己被數落,昨晚不是自己理所當然地上了床的嗎,雖然沒幹什麼想幹的事兒,可也差不多了。
他倒是把楊喜看成他家的了,楊喜可是還把自己當成自己的呢,看某人已經睡的差不多了,胳膊腿兒的都在被子裏裹著伸不開,索性跟蟲子似的拱了拱,企圖把羅通壓她身上的胳膊和一條大腿拱一邊兒去,很沉的知道嗎。
這事兒,反正也該起床了,楊喜的心裏覺著,好歹羅大官人也會配合一下自己鬆開懷抱放她自由了吧。
結果,原本已經睜眼的羅六郎,忽然閉上眼睛匝緊了懷抱:“我再睡會兒,怎麼這麼困呢。”
楊喜感覺腔子裏的空氣都要給擠沒了,偏偏連臉都被貼在人家胸前的衣物裏,怎生一個悶子了得,嚴重懷疑這廝要謀殺她!
於是,蟲子劇烈地蠕動起來,羅通一個不小心,讓楊喜從一個被子的縫隙裏滑了出去,翻身農奴把歌唱,楊喜二話不說翻身騎了上去拳打腳踢之。
“想換媳婦就早吱聲兒,不帶這麼折磨人的,想要捂死我啊你。”一邊擂人一邊聲討,很好的晨練,唱念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