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自以為廟小,自己這個偽和尚就可以滿天下溜達,也沒人找她爹娘買單了。
其實不然,就在她還在YY自己逃跑後,還能跟人家訛一些銀子的時候,被羅通潑了一頭冷水:“不用想銀子了,你出什麼意外,不是還有楊府麼,還有你大娘,那可都是實打實你的親人,廟也不算小了,至少不比公主府小吧。”
楊喜笑容僵在臉上,不過腦子轉的倒是快:“呃~~~ 不怕不怕,大娘和我姐可以藏起來不讓韃子找到,到公主府去政治避難也是不錯的。至於楊府麼......更沒什麼事兒了,當年八姑連你舅舅都不樂意嫁,所以說,楊府乃是天下第一有魄力有人權有人情味兒的地方,絕不會向惡勢力屈服。韃子到時候來找後賬,管教他來一個趴下一個,來一雙趴下一對兒,更不用提我師姐穆桂英乃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巾幗英雄,一個把我師姐惹急了,帶著穆柯寨和楊府的人馬,立刻踏平韃子國直搗黃龍嗬嗬嗬......”
楊喜明顯有些超前了,此時她師姐還是個默默無名的女子,頂多算是個不算出名的奇女子罷了,實在有些難以拿出來服眾,尤其羅大官人這個小眾。
“說的倒是輕巧,你以為韃子那裏是虛市,你說去就去說走就走?這事兒不用研究了,沒有什麼可討論的,你且回去休息,明天我就去邊關,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任楊喜巧舌如簧花言巧語,羅通一錘定音兒。
楊喜看著羅通一臉不容商量的樣子,整個額頭上似乎就寫著倆字——男權!
這可惡的封建地主兼貴族階級,難怪幾百年後被打倒了呢,真是讓人......不愉悅!
啪!
楊女俠也不是聽話的小乖,心情不哈皮,可沒想過憋屈著自己。當即一拍桌子,很山大王土匪氣勢十足地擱下狠話:“你去吧去吧,若是帶回來個你娶公主的好消息,咱們立馬一刀兩斷,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康莊大道,哼!”
說完也不搭理羅通,一甩袖子,自認為很瀟灑很仙風道骨很有王霸之氣的離開了。
必要的壓力和底線,還是要有的,並且一定要看起來意誌堅決地傳達給羅大官人,不然到時候走獨木橋的可就是她了,嘿嘿。
羅通收到楊喜的不許娶公主的‘短信’了,默然不語坐那裏半天沒動彈。倒不是因此感到遺憾,而是不停地算計著一些事情,尤其是此行的一些變數。凡是,還是靠自己來的穩妥,至於潘太師那裏,聽聽即可,誰知道老家夥又耍什麼鬼心思,不得不防。
這家夥混跡官場幾十年,大權在握權傾朝野,雖然這幾年有些失寵,但是至今仍然對皇上有著一定的影響力,不可不防啊。
羅通雖然不摻和朝廷上的事情,對權力爵位甚至金錢也沒甚興致(這些貌似楊喜都有興趣,尤其是後者),但是並不是真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閑散貴族,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確實是,但是稍微了解一些內情的人都不會做如是想。
楊喜一番折騰,也快天亮了,折騰折騰回來,倒是不失眠,倒頭就睡,一覺直睡到玉落過來把她搖貨郎鼓兒似的搖醒:“哎呦我的喜兒姑奶奶,你可是真能睡啊,都快吃中午飯了,再不起來,三位老太太就要過來瞧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姑奶奶你可別再嚇唬大家夥兒了吧!”
楊喜揉著迷蒙的睡眼兒,感覺屋子確實有些明亮的過分,看著眼前連珠炮似的衝她嘮叨的玉落,喃喃道:“幾點......什麼時辰了啊?”
玉落沒好氣地道:“午時三刻,再不起床,你就接著睡今天晚上的份兒吧。”
“哦,中午了啊......啊,對了,六哥就是小那誰羅公子走了吧?還有潘紫嫣那小娘們呢?是一起走的還是各走各的?什麼時辰走的啊?”這事兒很要緊,昨天晚上她怎麼給忽略了呢,這要是兩人同路,豈不是說這一路上會很不太平?
玉落沒好氣地嗔道:“你這麼多問題,讓奴婢先回答哪個啊?”
楊喜訕笑:“先說他們怎麼走的吧嘿嘿......”
玉落一邊把楊喜放架子上的衣物給她拿過來一邊道:“羅公子天還沒亮就一個人走了,至於潘姑娘,天亮後吃過早飯走的,是太後老太太身邊的那位姑娘送走的,這回滿意了吧?”
楊喜攏攏頭發,心情大好:“滿意滿意......我滿意什麼啊我,他們怎麼走的管我什麼事兒啊!被土匪劫了我也不會少一個銅錢!”
某人嘴硬,身手利落地跳下床鋪穿衣洗漱,效率空前的高。
羅通走了,他娘和他姥姥還留在這裏呢,楊喜拾掇整齊了,第一件事兒先去拍馬屁,跑到太後和長公主住的地方請安,結果長公主出去逛園子了,羅通他姥姥麼......據說去老仙子那裏說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