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可是揚眉吐氣了,轉眼一覺醒來由階下囚變成了座上賓,不趾高氣昂一番出出這一陣子所受的烏龜氣,那就實在是有些對不起自己了。
所以楊喜拿著小餐刀,一路揮舞著把蕭達蘭的衣服‘戳’了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個洞,其實也或者說是縫隙比較確切,至少表麵上看不出來,跟完好的一樣,實際上已經成了篩子了。
蕭達蘭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動動,而是很擔心一個沒動好,某個零件脫離身體就此殘疾了,那就實在不是一件衣服能抵消的了。
楊喜正得意洋洋地秀她的刀工,忽然腳步聲傳來,楊喜反射神經幾乎短到可以忽視地,倏然收回小刀進入袖口,人則十分淑女地站在蕭達蘭床邊三步遠的距離,哢嚓哢嚓啃著另一隻手裏的果子,看起來貌似很乖很聽話。
羅通和一個少年邁步走了進來,看見楊喜,皺了皺眉頭,掃了蕭達蘭一眼便對楊喜道:“你怎麼在這,不是說出去釣魚了麼?”
“哢嚓哢嚓,恩,臨去釣魚之前想過來看看蕭達蘭死了沒有,結果,他居然詐屍了!哢嚓哢嚓......”楊喜一邊吃著沒敢看羅通,而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蕭達蘭,仿佛蕭達蘭沒死實在對不起人民大眾似的。
羅通有些懷疑地道:“你沒幹別的就好,看來這次出來你倒是長進了,成熟穩重了,有進步。”
“哢嚓哢嚓......那是那是......唉小虎子你好好檢查檢查吧,看這蕭達蘭現在是人是鬼......內啥你會驅鬼吧?否則別亂動,這鬼要是吸多了你的陽氣屍變長毛了就不好對付了哈。”眼看著那少年過去開始給蕭達蘭把脈,楊喜急忙好心地出聲兒提醒。
那跟羅通一起進屋的少年叫虎子,聽了楊喜的話翻了個白眼兒,自動無視。
蕭達蘭雖然不動,不過用黑幽幽的眼珠子,骨碌了一遍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著他的羅通,兩人對視片刻。蕭達蘭的黑眼睛又骨碌到了楊喜臉上,楊喜此時正鼓著腮幫子吃水果,眼睛卻盯著羅通的臉色,很怕被發現她剛剛做的好事。
看了沒幾眼便被羅通邁前一步擋住了目光,蕭達蘭又看了羅通一眼,便眼觀鼻鼻觀心收回目光沒了表情。
現在蕭達蘭的處境,自己可是知道的十分清楚,不說任人宰割卻也想去不遠,怎麼看這前途都不太樂觀。
一個羅六郎已經不好對付了,更甭提還有一個神出鬼沒的妖女。而且除了眼前的羅通和楊喜,蕭達蘭一醒來就發覺房前屋後至少有不下十多個功夫不弱的守著,防範不是一般的嚴密。
“恩,沒事了,這位公子在將養一兩天就行了,雖然受了內傷,但是比較輕,身體底子好,隻要近期不跟人刀兵相見的一兩個月便恢複了,應無大礙。”虎子給蕭達蘭把過脈後收回手對蕭達蘭道。
噗嗤~~~
楊喜忍不住笑了出來,從羅通背後探出腦袋衝少年道:“虎子你真愛說笑,你看這位‘公子’一臉苦大仇深的,不跟人拳打腳踢一番,他還不憋死,這不是要人命麼嗬嗬嗬......”
虎子瞪了楊喜一眼:“哼!紅顏禍水,還不都是你害的,瞧這位公子多英雄了得的一條漢子,硬是讓你給禍害成了這樣兒!還有這位羅公子,也差點兒被你禍害死,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們為你爭先恐後地跳崖了!你可真是......那什麼來著,爺爺常說的......唉,一時想不起來了我。”虎子苦惱地撓頭想他爺爺的老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