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聞病了,就在我們回家的當天夜裏。
我走進房間,叫了一聲哥,沒人回應。
放下手中的水果盤,走到床邊。
梁舒聞靜靜躺在床上,伴著淺淺的呼吸,微弱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影子,濃密的睫毛舒展開來。
我走到門前摸開牆上的燈,再回來時卻發現躺在床上的人雙頰有些發紅。
哥?
沒人應。
我伸手探過他的額頭。
回房拿溫度計的時候我手心有些發汗。
梁舒聞朦朧地眯著眼,接過溫度計。
五分鍾過後,溫度計上顯示的數字告訴我梁舒聞他發燒了。
我再次回到房間拿來退燒藥。
清晨的窗外送來第一縷陽光。
我趴在梁舒聞的床頭睡著了。身上披著的是厚厚的外套,覺得有些重。
“喲,醒了啊?”
我回頭,看見梁舒聞倚在門口笑:睡得挺香哈?老哥我的房間還是挺不錯的吧?
我愣了一下,看看牆上的掛鍾。梁舒聞在門口道:得了別看了,午飯時間都錯過了。
噢,我應了聲。
梁舒聞笑:沒事兒,一會兒老哥我帶你出去吃。
我點頭,然後說:你吃午飯了麼。
梁舒聞笑:廢話。
我拿下身上的外套擱回椅子,梁舒聞說:這外套你先穿著唄。
我沒吱聲,還是把外套放了回去。
梁舒聞笑:幹嘛啊梁曉良同誌?跟你哥我還客氣什麼?讓你穿著就穿著唄。
我看了他一眼:你這外套太土了。
梁舒聞驚奇地蹬著眼看我:我靠,梁曉良同誌我沒聽錯吧?
我沒吱聲,隻是把椅子拖回桌前。
梁舒聞站在門口靜靜看了我半響,挑起眉頭:昨兒你一直呆在這兒?
我說:你昨晚上發燒了。
梁舒聞看著我,突然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