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佑寧臉色更白了幾分,嘴角卻扯出一抹譏誚的笑來:“你以為整個江城就隻有DK這一家公司麼……”
“哦,你倒是提醒了我。”赫連徵臉上的諷刺越發明顯,那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老鼠,抬了抬下巴,他神色倨傲的對秘書說:“把他的身份證號公布上江城的招聘網,誰敢錄用這個人,就是跟DK作對,後果自負。”
江佑寧:“……”
赫連徵這一連串咄咄逼人的行徑和江佑寧節節敗退的狼狽樣子落在陸小川眼裏,她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江佑寧,你也有今天。
“怎麼樣?簽不簽?”赫連徵屈起中指敲了敲桌子:“不簽的話,你的失業範圍還會繼續擴大。”
江佑寧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額頭上青筋暴起,失業是其次,看到陸小川這麼安然的坐在赫連徵懷裏,他心口一陣血氣翻湧,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為了報複他勾搭上赫連徵,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我簽!”江佑寧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來,惡狠狠的看著陸小川,眼神犀利得幾乎要在她身上鐳射出兩個窟窿來。
秘書把通告遞給江佑寧,看著他龍飛鳳舞的在上麵落下“江佑寧”三個字,赫連徵滿意一笑:“你可以走了。”
江佑寧怨毒的看了一眼陸小川,轉身就走。
江佑寧一走,陸小川幾不可聞的鬆了一口氣,有錢真是任性,原本以為要費好多波折的事就這麼雲淡風輕簡單粗暴的解決了,赫連徵當真讓她刮目相看,這才是真正的有錢人,當實力足以碾壓秒殺對方時,連殺人的理由都不需要。
江佑寧現在估計該鬱悶死了吧,如果赫連徵找各種理由來解雇他,他心裏還可能平衡一點,但現在,他直接告訴他,因為他得罪了她,所以要被開除,並且在履曆上加上這麼不光彩的一筆,以江佑寧的性格,估計轉身就要吐血三升。
明顯感覺到懷中女人的情緒變化,赫連徵掰過她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用大拇指細細描繪著她的唇形:“你不是挺能說的麼,那麼好的機會讓你報仇雪恨,為什麼不多諷刺他兩句?”
陸小川嫌惡的別開臉躲過他的手:“即使我贏了口舌之爭又能怎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跟這種人計較隻會拉低自己的素質。”
“唔,挺有覺悟。”赫連徵讚賞的點點頭,低頭就要親她,陸小川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幹脆一把推開他從他身上跳下來:“謝了,我看到你的誠意了,晚上我會去醫院陪赫連月,我先走了。”
她轉身剛要走,赫連徵冷冷的喝住她:“我說你可以走了嗎?”
陸小川扭過頭詫異的看著他:“不走我留在這裏幹嘛?我一不是你的員工,二不會做事,留在這裏讓人看笑話嗎?而且,我還是個學生,下午還有課,我要回學校上課!”
她可沒忽略剛才進來的秘書落在她身上時鄙視的眼神,估計在她們眼裏,她已經成了赫連徵包養的情人。
其實她現在就是赫連徵包養的情人。
“上課?”赫連徵冷冷一笑:“別忘了我們的交易條件,你現在是月兒的保姆,一個保姆,有什麼資格繼續回學校上課?”
“喂!”陸小川翻了個白眼,轉身大踏步走到他麵前,指尖幾乎要戳到他胸口:“那你怎麼不說我還是你的二奶呢,二奶總有資格去上課吧?一物抵一物,公平交易,誰都不占誰便宜!”
既然他要跟她計較,那她就跟他計較到底。
赫連徵眼神晦暗不明:“我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乖乖待在這裏,沒我的允許,不準踏出辦公室半步,否則,交易作廢!”
“你!”陸小川怒了:“你這算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赫連徵譏誚的看著她:“既然是個二奶,那就要有身為二奶的自覺,討好金主,這才是你現在要做的事!”
陸小川簡直快氣笑了,這世上居然真的有這麼不講道理不要臉的人。
怒氣衝衝的在沙發上坐下,陸小川臉上冷得滲人:“那麼請問金主先生,我現在要做什麼?”
“在那待著,隨叫隨到!”
“……”
好,她認了。
反正再過兩個月就要畢業了,學校大部分同學都在忙著四處找工作實習,課程不多,上不上課都無所謂,但一想到未來兩年時間都要麵對著這麼一張臉,她心裏就叫苦不迭,度日如年,說的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