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徵聞言笑了:“是啊,以前還住在小漁村的時候,村子裏就有這樣的傳說,如果在海邊撿到海螺,一定要仔細聽,因為有可能是你逝去的親人把話寄在裏頭,讓它帶給你呢。”
陸小川臉色一頓,目光頓時柔和下來,把海螺貼到他耳朵旁邊:“那你仔細聽聽,是不是你媽媽有話想跟你說。”
看著她稚氣的動作,赫連徵繃不住笑了:“傻瓜,我說什麼你都信啊,海螺裏能聽到海浪聲音是有科學解釋的。”
“什麼科學解釋?”陸小川不解的問。
“人的全身布滿血管,耳朵裏也有,血液在血管裏流動會發出聲音,隻是這聲音太小,我們平時聽不見,把海螺殼放在耳邊時,海螺殼的螺旋形結構以及口大尾小的形狀恰似一個小型擴音器,把血管裏血液流動的聲音成倍放大,聽起來就像大海波濤湧動,還有,空氣在螺旋型結構的海螺殼裏流動也會產生類似海水流動的聲音,因而我們聽到的大海聲音,就是我們體內的血液流動聲和空氣流動聲。”赫連徵解釋道。
“啊……”陸小川小臉垮了下來,瞪了赫連徵一眼:“幹嘛跟我說這些,白瞎了我剛才的幻想。”
赫連徵將她整個人轉過去,背對著自己,拿起大毛巾給她擦頭發:“心存幻想是好事,但生活是現實的,我也曾經想過,如果我媽媽還在的話,我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設想過很多次,但不可否認,現在的結果是最好的。”
陸小川一愣:“為什麼?”
“她要是還健在,那我就無法回到赫連家,她也要為了照顧我活得更辛苦,她死了,解脫了,我也得到機會回到赫連家,二十年後成為赫連家的繼承人,你說,這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
陸小川目光複雜起來。
“我會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赫連徵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沒有人能再隨意操控我的生活,也沒有人,能再把我隨意丟棄。”
第二天早上,陸小川是被一陣哭喊聲吵醒的。
她睡眼惺忪的起床,凝神細聽了一下,哭喊聲是從樓下傳來的,似乎是傭人的聲音,她心下疑惑,披了一件外袍起來,走到陽台往下張望,想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看之下吃了一驚。
十幾個傭人在別墅門口跪成一排,有的在拚命磕頭,有的抹著眼淚,一個個淚眼婆娑的說著什麼,赫連徵站在麵前,容姨麵無表情的伺候在一旁,看起來就像宮鬥劇裏主子懲罰奴才的場麵。
陸小川轉身換了件衣服就蹭蹭蹭的跑下樓,一大早的搞出這麼大陣仗,發生什麼事了?
剛一下到樓下,容姨就發現了她,恭恭敬敬的問了一聲好:“陸小姐。”
旁邊站著的幾個傭人也紛紛問好。
赫連徵回過頭,見陸小川來了,微微一笑,朝她招手:“過來。”
陸小川一臉疑惑的走過去:“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