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禮貌一笑,請她上車:“小姐,走吧。”

陸小川雖然心裏疑惑,但要不敢多想,立刻跟著男人上了其中一輛車,車隊浩浩蕩蕩的往前麵駛去。

在坑坑窪窪的河床裏慢速行駛了二十分鍾後,一棟破舊的小木屋出現在眼前,看著那棟在夜色裏散發著微光的小木屋,陸小川的心抑製不住的狂跳起來。

這時車卻突然加速,四五輛車迅速衝了過去,呼嘯著把小木屋團團圍住。

然後,車上的人迅速下車,舉著槍把木屋包圍了起來。

陸小川看著這一切,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她覺得裏麵的人其實是蘇夏。

那兩個男人其實是想把她帶到這裏來見蘇夏的,然後殺了她,這個地方太寬闊了,隨便找個地埋了,連屍體都找不到!

在陸小川有限的視角裏,兩個高大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往門口靠近,一左一右靠在門口,其中一個對另一個使了個眼色,一個踹開門,另一個立刻舉槍衝裏麵大喊:“不許動!”

大概是裏麵沒有威脅,一行人迅速湧了進去,前後不到一分鍾,裏麵走出一個男人,對一直站在外麵,之前把陸小川救下來的男人喊道:“武哥,抓住了。”

叫武哥的男人點點頭,轉身笑著對陸小川說:“要不要下去看看?”

陸小川看了一眼四周,幾輛車裏的人都下去了,這荒郊野嶺的,把她一個人留在外麵,她還真有點瘮得慌,於是點點頭,跟著下了車。

一進小木屋,看到被反扣雙手跪坐在地上的蘇夏時,陸小川心裏猛地一跳。

蘇夏也正抬頭看著她,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她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她甚至還諷刺的笑了笑,冷冷的說:“陸小川,你又贏了。”

陸小川太陽穴開始突突直跳。

蘇夏冷冷的看著她:“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狐狸精轉世,你這個女人何德何能,能讓這麼多男人為你神魂顛倒,沒能殺了你,我真遺憾。”

陸小川臉色沉了下來:“蘇夏,我不懂。”

不懂她為什麼想要殺她,明明兩人的關係已經緩和了啊!

“不懂?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不懂我對簡白的感情嗎?你這個女人為什麼可以這麼賤,一麵安慰我和簡白沒什麼,一麵和他出雙入對,陸小川,你這個賤女人!”

“我沒有!”陸小川平靜的辯解道:“我和簡白隻是朋友,如果因為你就要我疏遠他,連朋友都做不成,那你想都別想。”

事到如今,對於蘇夏,她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三番兩次陷害她,現在還想殺了她,她不需要這樣的“朋友”!

“隻是朋友?”蘇夏大笑起來:“朋友可以晚上住在一起?你對所有的男性朋友都這樣嗎?”

陸小川想起簡白在她家裏睡著那個晚上,再聯想到總是感覺被人監視,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一下子變了:“蘇夏,你在監視我?”

“對!”蘇夏痛快的承認:“我在你家對麵裝了監控器,本來隻是想注意你的作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下手,但是你讓我看到了什麼?”

陸小川立刻否認道:“我和簡白什麼都沒有!”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三更半夜不睡覺還什麼都沒有,你這話說出去誰信?陸小川,在南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表裏不一,原本以為過了這麼久,你該有點改變了,但現在看來,你就是改不了你骨子裏的騷賤!到處勾引男人,被人惦記著要殺了你,你活該!”

陸小川氣得臉色都變了,聲音裏帶了幾分顫抖:“你得不到簡白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即使我和簡白老死不相往來,他也不會喜歡你,把這一切都算到我頭上,蘇夏,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蘇夏突然瘋了一樣尖聲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是啊,我不可理喻,我他媽一直在犯賤,我把自己送到簡白的床上,踐踏自己的尊嚴去愛他,我有了他的孩子,但是這一切都抵不過你一個電話!你落到這個地步,你滿足了嗎?”

陸小川瞳孔微微一縮:“你……”

她下意識的看向蘇夏的小腹。

如果蘇夏沒提醒的話,她可能不會注意到,一個多月沒見,蘇夏胖了很多,而且小腹已經很明顯的隆起了,這分明就是懷孕的跡象。

在聯想到之前有一次簡白滿臉煩惱的來找她喝酒,說快要把蘇夏的追求幹擾到正常生活了……

陸小川頓時明白過來了。

她沉默的別開臉,這一對癡男怨女的恩怨,關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