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池,你無恥。”
啪的一聲脆響,莫秋池的臉上清楚的浮現五個指印,“莫秋池,你以為,我會同意嗎?”
此時,半人高的辦公台後,那個正坐在舒服的靠背椅上閑閑看戲的男人眼中遽然閃過一縷深意,看著程暮安的眼神愈發的玩味了起來,作勢拿起麵前的話機,“莫先生,你也看到了,程小姐人家可是不願意救你呢。我看,咱們還是法庭上見吧。”
“不要,求求你,唐總。再給我點時間。”
“好,十分鍾。記時開始。”冷酷而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對著莫秋池下了最後的通碟。
撲通一聲——
莫秋池竟然雙膝落地對著程暮安便跪了下去。
天呐。程暮安徹底失去了最後的一絲平靜。這一招,可是實在出乎程暮安的意料。
然而,也就是這一跪,把個程暮安心中活生生的莫秋池形象給跪死。
秋池,秋池。
程暮安一閉眼,她的秋池,不過就是一年時間,怎麼就變成如斯模樣了呢?
秋池,你怎麼就變成了這種模樣了?緩緩的起身,閉著眼,不再去理會辦公台後麵的那個男人,不看跪在地上的莫秋池,程暮安轉身就想往外麵走。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擔吧。
“安安,我求你。我不想做牢。真的不想嗬。”身後,是莫秋池一連串近乎於嘶喊的哀求聲,而他口中的那些話,卻又似利箭般,支支準確無虞的釘在她的心房正中間,令她痛的再也沒有半分的力氣抬腳,“想想我們以前,看在我對你的好,看在我們的情份上,求你幫我這一次了。安安,求你。”
“唐總,我們還錢給你,成嗎?”
長歎一聲,程暮安知道自己終是狠不下心不管這個男人。盡管他是這樣的不堪,這般的可惡。
“哈,還錢我?你們怎麼還呢?你們又怎麼能還的起?”
很可惜。桌後麵的那個男人對這個建議絲毫的滿意。慵懶的將整個的身子向後一靠,完整的把一身的重量交給高靠椅,而後,嘴角扯起,一聲嗤笑,始不屑道,“據我所知,莫先生的錢已經全部被那個女人拿走了。而程小姐呢,若是我了解的不錯,該是還不曾真正走出校門吧?這樣的你們,要想還錢……”
“你……”
“我什麼?我隻是一個商人。對自己無利的事從來不會做。”雪茄煙悠悠的在他唇中吐出一個個煙圈,而後,搖搖頭,冷酷而慵懶的一挑眉,淡淡的開口道,“所以,程小姐。現在他隻有兩道路。要麼,我報警交給法庭處理。要麼,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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