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靠近。吻。
說到做到,唐鈺身子微彎,結實的唇已貼上了那片溫軟的紅唇。然而,就在他準備淺嚐即止時,隻是瞬間,本該睡夢之中的人兒嚶嚀一聲,似有意似無意的****微伸,舔上了唐鈺的唇,而後,竟有強行向著他的唇裏突迫的形勢!
唐鈺的頭轟的一下便炸了起來。
貝兒剛才是裝睡。
那麼——剛才自己的行為,她都看在了眼裏?
天呐。
唐鈺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蝦,雙眼都不敢睜開了,想跑,想躲,可是,本該是睡著的人卻突然的一下子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而後,一個用力竟然把不及防備的他拉倒在了貝兒的身上,軟軟的兩團,唇齒間的馨香,下腹間驀的傳出陣陣的熱流,他,竟然起反應了!
怎麼可以?
貝兒可是他的親妹妹啊。
痛,狠狠的襲來。徹底的自他的迷惑中劈開了一道縫,為他帶來了一絲的光明。
“貝兒,不可以。”
“貝兒……”
唐鈺不敢再多說,劈手甩開貝兒嵌製著他脖頸的雙手,連看她一眼都不敢看,丟下匆匆數語轉身便跑,“貝兒,媽在樓下等我們吃飯,你快點下來。”
“哥。”
他的背後,是貝兒迷離悵然的神情。眼淚,掛在睫毛上,晶瑩欲滴。
而另一側。洗漱間。
唐鈺拚命的往自己的身上淋冷水,他竟然對貝兒……
他還是人麼?
樓下客廳。
程暮安一臉猶豫,時不時往二樓唐貝兒的房間睇一眼。最後,隻是一聲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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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第四天。
第六天。
路季籬依舊沒有半點清醒的跡象。
六天的時間裏,路俊凡夫妻兩個硬是沒有回過一次酒店。兩個人輪翻守在路季籬的病閑前,生怕他哪一刻突然的醒過而看不到自己夫妻兩個。隻是,到了第六天,醫生下最後一次通牒的時侯,路母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俊凡,籬兒他,籬兒他,是不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胡說。”路俊凡瞪了妻子一眼,眼神裏有恐懼,有猶豫,可是語氣卻仍是堅定霸道的道,“咱們的籬兒還沒娶妻生子,還沒好好的孝順咱們,怎麼會醒不過來了?他敢不醒。”
“可是醫生說他,說他今天再不醒,就真的沒有一點清醒的機會了啊。”
“我可憐的籬兒。”
想起剛才醫生查房時留下的冷冰冰機械式的話,路母再也忍不住,六天來的擔驚受怕終於一古腦的全發作了出來。趴在床側拉著路季籬的一隻手便輕輕的抽泣了起來。還不敢大聲,怕驚了兒子唄。
“媽……不……哭。”
“咦,籬兒,籬兒的聲音。”
“你聽錯了吧?籬兒還沒醒,哪來的——”
路俊凡側頭,下一刻的聲音自動消失。
“籬兒,是籬兒。”
“醫生,醫生,他醒了。我兒子醒了,醫生。”
“來了來了。請路先生和路夫人先出去。我們幫病人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