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半響,馬特才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和他結婚?”
我歎口氣:“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馬特沒有再追問,隻說:“東方人真是神秘。”
這個沒見過世麵的老外。他不知道現在東方很多方麵都已經超過西方了嗎?北京奧運會、上海世博會、男同、女同、偽娘、SARS和豬流感……
我用英語講黃色笑話給馬特聽:“一隻螞蟻和一頭大象相遇了。螞蟻對大象說了一句話,大象就暈倒了。你猜,螞蟻說了什麼?”
馬特瞪著他那雙好看的藍色大眼睛問:“說了什麼?”
“我有了,是你的。”
馬特差點把咖啡噴我臉上。
老外真好逗,簡單的笑話就笑成那樣。
馬特說:“明天我還會在英國。你想和我一起去倫敦大英博物館嗎?”
林致遠和小白肯定不會帶我四處逛了,這個蜜月,是他們的蜜月,我就是個打掩護的大燈泡而已。
不過,燈泡也可以有豔遇,這是他們沒想到的吧,哈哈哈哈!
我點點頭:“好。”
馬特說:“我明天早上十點,還在這裏等你。”
“好。”
看得出來,馬特也很高興。異國邂逅誰都喜歡,不是嗎?說不定我們就發展出一段浪漫的異國戀,然後生出一男一女兩個非常漂亮的混血兒……
等等等等,手還沒牽著怎麼就想到生小孩兒了?
馬特送我回公寓,管理員說3A的住戶已經回來了。
於是馬特衝我擺擺手,走了。
小白下樓來認我上樓。
他很紳士地對管理員表示感謝,那一口標準的英式英語,真是讓人傾倒……
我又在心裏鄙視了一下自己,我怎麼見一個愛一個,剛剛才幻想著和馬特生小孩兒,轉眼又對小白產生愛戀,這要是在古代,我就是****了吧?
都是羅遠航鬧的。自打知道他出軌之後,我對愛情的信仰轟然倒塌。在經曆了傷痛之後,我終於明白,這個年代,是任性的年代,我們都要掙脫所有的道德束縛,要任性地生活、任性地愛,而且要博愛!
林致遠見到我,臉黑黑的:“怎麼不在家裏好好呆著,到處亂跑?”
你還敢提這事?
我也沒好氣:“誰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的?”
“你在睡覺,我不想吵你。”
“你們說走就走,為什麼連紙條都不留一張?還有,幹嘛關機?”
林致遠語塞。
小白打圓場:“今天是我的音樂會,小遠去給我捧場。音樂大廳裏手機是屏蔽的。我們以為很快就能回來,所以也沒留紙條。你別生氣。”
我因禍得福,遇見個帥哥,早就不生氣了,不過心虛,所以還要假裝怒氣未消。
小白又說:“以後你到哪都得把手機帶著,好讓我們找到你。你不知道剛才小遠有多擔心你。”
我想問,你呢,你擔不擔心?話到嘴邊,卻變成:“我不是故意不帶手機的。我是不小心被鎖在門外了。”
小白笑:“沒事了。我們今晚去外麵吃飯吧,算是替你和小遠接風洗塵,也算是我向你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