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3)

半夜,邵友名被大雄的咆哮聲吵醒,他起床走到客廳,狂怒地看到大雄把叮當的籠子咬歪了,試圖把爪子伸進去,叮當擠在籠子角落唧唧叫,驚恐得小身子炸毛炸成一個球。

邵友名衝上去扯開大雄,捏住它的嘴巴,“你不是想吃了叮當吧?”

大雄兩眼冒光,尾巴直豎著狂搖,那意思是:我想和它玩兒~~

邵友名看一眼沙發角落那隻被咬得身首異處的長江七號,頭頂一排黑線:“叮當太小了,經不起你玩,你隻能看著,不能動它,知道麼?”

大雄選擇性語言理解能力障礙了:我隻是狗,聽不懂人話聽不懂!

邵友名抓出叮當放在掌心摸了摸安撫道,“別怕別怕……”

大雄一個狗撲:“嗷唔——”給我——

邵友名嚇了一大跳,把叮當舉得老高,“大雄,別亂來!”

大雄亢奮地齜牙咧嘴,再撲:“嗷唔嗷唔——”給我給我——

邵友名被大雄撲得趔趄幾步,喝道:“大雄,找打吧?”

年輕力壯的哈士奇不可以小覷的,大雄後退幾步助跑,一鼓作氣把它的狗爹撲倒。邵友名悴不及防,仰麵朝天倒在地上,叮當見靠山已倒,趕緊從邵友名掌心裏逃出來,噌噌噌往窗簾上爬。大雄把邵友名當成跑馬場,撒丫子碾過去,爪子惡狠狠踏過它爹引以為豪的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跟著叮當爬上窗簾,爬出半米,嗷嗷慘叫著連窗簾帶滑輪一起摔下來。

邵友名虛弱地爬起來,把自己的臉揉回原形,“大雄!你想造反是吧?”

大雄不理他,衝窗棱上的叮當吠叫不止。

叮當揮舞一下尾巴,挑釁地叫了兩聲,從這邊蹦到那邊。

邵友名無力再生氣,搖搖晃晃地扶牆走回臥室,“我不理你們了,管你們去死!”

第二天一大早,邵友名熬出倆黑眼圈,剛有些困意,大雄前爪搭上他的床,扒了扒他的腦袋。

邵友名悲憤地睜開眼:“死大雄,你吵夠沒有!”

大雄歪著腦袋興奮地看著他,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邵友名扯住大雄的耳朵嗬斥:“你怎麼和樓上那烤魷魚一樣歪脖子了?咦……你含著什麼東西?”

大雄邀功似的搖著尾巴,張開嘴,把一團濕漉漉的東西吐了出來。

邵友名定睛一看,毛骨悚然:“啊——叮當——”

邵友名把小叮當洗幹淨,上上下下檢查一遍,總算放下心來。叮當沒有受傷,連毛都沒有掉一根,隻是患了嚴重的被害妄想症,邵友名剛遞過一把葡萄幹,它便咻地縮成一團不住顫抖,倆黑豆眼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抱在胸前的爪子。

“別怕,我把大雄趕到院子去了。”邵友名憐憫地用手指順毛安撫叮當,心下盤算著怎麼安排這兩隻小東西。明擺不能把它們繼續擱在同一屋裏,這才一天就差點搞出命案,時間一久還了得?那麼,得送走一隻?邵友名為難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得送走哪一隻呢?

窗戶外麵傳來縐飛的聲音:“大雄,你昨晚又吵什麼?你爹死了麼?你叫成那樣!”

邵友名額上青筋一跳,正準備衝出去罵人,轉念一想,笑了。他大踏步走出屋子,爽朗地打招呼:“縐飛,早啊。”

縐飛警惕地退後一步:“你怎麼叫我名字?怪不習慣的。”

“我不都是叫你名字的?你才奇怪呢。”邵友名笑容和藹。

“你都是叫我烤魷魚的或者歪脖子。”縐飛看到邵友名的笑臉莫名地惶恐:“大多數時候是叫死烤魷魚的歪脖子。”

“你不是叫我死養蘑菇的狗爹麼?”邵友名保持笑容,拍拍縐飛的肩,“好了,以前的事我們不提了,今後化幹戈為玉帛,相親相愛地做鄰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