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氣娃娃怎麼樣?”
“嗯,呃,還可以。”
“你把她擺到那麼高的地方幹什麼?”
“我怕大雄咬她。”
“哈!”邵友名樂了,挖苦道:“為什麼給她穿那麼多衣服?要用的時候再脫嗎?看不出你還挺有情|趣。”
“我,我還沒用……”縐飛湊過來:“我還給你行麼?”
“為什麼?”邵友名愕然。
縐飛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他擦著頭發,眼睛擋在毛巾下,躊躇了片刻,壓低聲音說:“我總覺得家裏多了一個人,不說話不會動,光看著我,晚上關了燈以後,她的眼睛還會發光,我走到這裏,她在看我,我走到那裏,她在看我,我看A片,她在看我,我打手槍,她還在看我,特嚇人!”
“嘖,你怎麼這麼蠢呢,看著充氣娃娃打手槍,有你的!”邵友名捶了他一拳,“沒用的時候就放了氣塞衣櫃裏去嘛,有什麽好嚇人的?”
縐飛指手畫腳地描繪:“放了氣更嚇人,打開衣櫃就掉出一張人皮……”
“喂喂!”邵友名也被駭了一跳,“趕緊的給我閉嘴!”
縐飛閉了嘴,委屈地看著他,那眼神在哀求:還給你吧,求你了!
那玩意兒被說得那麼恐怖,邵友名自然是不敢接收回來嚇自己,他的膽子也不見得有多大,從來不看鬼片。“你怎麼怎麼膽小呢?”邵友名拍拍胸口平伏下情緒,站著說話不腰疼:“充氣娃娃不就是用來幹的?她再看你你就幹她,幹完就不怕了!”
縐飛一臉懷疑:“可我害怕,不敢動她。”
邵友名也忘了自己的立場,慷慨陳詞:“一個充氣娃娃你都不敢動,以後還敢動女人嗎?沒用!”
縐飛鼓足勇氣,握拳信心滿滿地站起來:“說得對!”扭頭飛奔上樓去了。
啊咧……邵友名試圖阻攔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我說,你不用這麼猴急吧?
禿頭的叮當站在筆記本鍵盤上麵,麵朝邵友名拍著胸口說:“哢哢!”
邵友名拎開它,“一邊玩去。”
叮當鍥而不舍地爬回來,擋住顯示屏,不斷蹦躂,把鍵盤踩的啪啦啪啦亂響,張牙舞爪地吼:“哢哢——”
“你不是又餓了吧……”
叮當跳到邵友名肩膀上,溫柔地抓他的耳朵:“???……”
邵友名把它握到掌心裏摸了摸,“你吃太多了,沒點節製,多跑跑跳跳,別隻顧著吃。”
叮當失望地跳回桌麵上,抱著鼠標發泄般狂咬,一副以死相逼的姿態。邵友名百般無奈,隻好又抓出一把杏仁給它,“吃吧吃吧,別發瘋了。”
叮當丟下鼠標撲向杏仁,滿足地:“咕咕咕……”
邵友名擔心他的鬆鼠再這麼吃下去會肥成豚鼠,乘此機會奪回鼠標,正刷開淘寶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咬木條或磨牙棒,手機響了。喻陌在電話那頭抽泣:“民兒,我是陌兒……”
邵友名聽完這六個字,啪地合上手機,繼續刷網頁找磨牙棒。
手機毫無懸念地又響了,邵友名嫌惡地接通電話:“幹嘛?”
“我被粵粵趕出來了。”
“恭喜。”
“去你家好不好?”
“不好。”
“為嘛?為嘛?為嘛?”喻陌的質問一聲比一聲尖利。
邵友名沒好氣:“老子今天沒性||欲!”
喻陌哽咽:“你連性|||欲都沒有了,還有什麼?”
邵友名翻白眼,“夠了哈,唉,雷粵為什麼把你趕出來了?”
“……他剛才和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麼話?”邵友名眼睛一瞟,看到雷粵在線,他把手機夾在肩膀上,騰出手打字:你和喻陌吵架了?
喻陌抽抽搭搭地說:“他說他就讓你和我上過。”
邵友名額頭冒出虛汗:“這……那你怎麼說?”
雷粵那裏快速發過來一行字:那個死賤人說要找一個團的人來輪||奸我!
喻陌則委屈地說:“我勸他別遺憾,我這就去找一個團的人來讓他增長閱曆,你看,我又沒有說錯什麼……”
邵友名真想嘔出一口血來,“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拜拜。”啪地合上手機,順手關機,然後用顫抖的手指打出一行話發給雷粵:你別生氣,他沒有大腦,你又不是不知道……
雷粵還在氣頭上: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