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盡量讓自己笑的不那麼尷尬，在兩個小姑娘——盡管是開放的米國姑娘——討要衣服，這真是……咳咳，要嚴肅認真的說：
“嗯，外衣加內衣，實在麻煩的話隻要一套外衣也行，啊還有鞋子，我穿43碼的鞋。衣服能穿就行，不用買貴的，不需要費錢，你們必須給我幫這個忙，我不是有意打擾，我也不知道怎麼控製進入的地點和時間，嗯，你們可能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總之，我需要一套能穿的衣服和鞋子，不然我無法出門，我還想在這個世界逛逛，當然不能就這麼光著出門，別人會認為我是變態的，哈哈，當然，衣服要新的，不要舊的，不要別人穿過的，你們看我這個身高，中等個，一米七五，哦，就是五英尺9英寸，麻煩按照這個尺寸買就可以了，嘿嘿，不好意思啊，都怪我昨晚玩得太嗨忘記穿了，咳咳，不該說這個，總之呢，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老張攤攤手：
“下次我一定不會犯這個錯誤，睡覺前一定要穿整齊準備好，不然一有突發情況就麻煩啦，就像這次一樣。哦，不，不對，穿太多睡得不舒服，但是至少要穿內衣才行，免得像這次一樣尷尬，噢，你們....明白嗎？“
朱迪和艾瑞絲看著進入話嘮模式的”怪人“，茫然，詫異，呆滯中......同時搖頭。她們覺得眼前的男人也許是個神經不正常的家夥，好吧，變態的神經一定是不正常的。
“呃，你們似乎沒聽明白，好吧好吧，我沒必要解釋什麼，但是我的要求你們一定要做到，嗯....”老張摸摸下巴，仔細看了看艾瑞絲，她穿著簡樸的紅白格子襯衣和洗得發白的牛仔長褲，以及半舊的阿迪運動鞋，老張在女孩那張未施粉黛略帶嬰兒肥的臉上巡視著，讓艾瑞絲更加緊張，朱迪將她摟得更緊了，兩個人的神經一直都繃得緊緊的：
“你很眼熟啊，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艾瑞絲，我的名字是艾瑞絲，先生。我也覺得您……有點眼熟，哦，您別誤會，我不是……好吧，我不認識您。”盡管心理緊張的要命，但是艾瑞絲仍然完美地控製住了自己的聲音，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驚慌。
“艾瑞絲，艾瑞絲...”老張摸著下巴，向旁邊的朱迪看了看，艾瑞絲金發碧眼如同洋娃娃般可愛，身材雖然已經發育的比較誘人但是依然顯得稚氣未脫。與她相比，實際上比艾瑞絲大了七歲的的朱迪一頭黑發白膚褐眼五官立體，麵貌姣好具有濃鬱的地中海少女風情，身材也成熟不少（雖然這個成熟的幅度不算大，朱迪一向對自己的身材不滿意），穿著打扮比較性感---突出了胸部曲線的黑色緊身背心，粉紅色小翻領女士收腰短外套以及同樣粉紅色沒有係腰帶的側開叉緊身包臀中短裙，露出小半截大腿和穿著黑色短絲襪的全部小腿，腳蹬一雙黑色尖頭高跟鞋：
“你呢，女孩？”老張示意。
“朱迪。”朱迪將艾瑞絲像懷裏摟了摟，下意識的。
老張愣了愣，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低聲自語：
“朱迪....艾瑞絲？1975年....紐約...”老張的目光停在艾瑞絲的身上，看看她那簡樸清爽的裝扮，然後移到她那粉嫩光滑的臉上，盯著那雙因為緊張而彌漫著霧氣的碧藍眼眸：
“真的很眼熟啊，艾瑞絲，你真是個可愛的女孩。”
艾瑞絲鼓起勇氣，挺起胸膛，勇敢的迎上他的目光：
“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先生，請不要傷害我們，好嗎？“
老張失笑：
“看來這個時候你還沒有成為那個皮條客馬修的人，是嗎艾瑞絲？也對，你應該才來紐約不久。“
艾瑞絲和朱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驚訝之色，對方竟然知道這件事，那隻有一種可能，最近一直跟蹤艾瑞絲才會知道她的最新近況，至於他知道馬修的名字，或許是認識，或許跟蹤時聽到的。
“是的先生，我今天見過馬修。我們....談過了，可是....可是我還沒有答應跟隨他，”艾瑞絲聲音有點發澀：“你...跟蹤我？”
艾瑞絲歉意的看了朱迪一眼，顯然，她想多了，她以為是自己招惹來了這個變態，雖然她是無辜的可因此牽連好朋友帶來麻煩，讓她很內疚抱歉。
“朱迪，艾瑞絲...嗬嗬，是這個世界啊，有意思，老男人們最喜愛的三位米國大屏幕未成年少女角色形象啊，竟然有機會親眼看見其中之一....難道我心底也是有根深蒂固的蘿莉情節？鬼畜啊....果然是夢境無下限，沒有最離奇隻有更離奇...手感真好...要不要繼續呢？機會難得啊...不知道特拉維斯出現沒...”低聲輕喃著，老張搖搖頭，看向因為聽不懂他的”胡言亂語“而發怔的兩個女孩：
“我沒有跟蹤你，但是我知道你的事情，艾瑞絲。”接著轉向朱迪，這個在印象裏並沒有出現過的漂亮女孩，看她和艾瑞絲的親近，就知道她們關係很好，心想不會這麼早就出現了蕾絲傾向吧？趕緊甩甩頭，當年自己最遺憾的就是“米國大屏幕上三大最迷人未成年少女角色”中的艾瑞絲，在現實生活中最終成為了蕾絲邊，所有男人的遺憾！或者，自己可以做點什麼？念頭一起，就再也抑製不住誘惑，就算是在夢境裏，老張也覺得非常激動，隻是沒有表現的太外露，免得嚇壞了小羊羔。
朱迪和艾瑞絲看著忽然激動起來隨後麵色又平靜下來的床單怪男，心裏稍稍鬆口氣，雖然不理解他說的話的具體意思，而且戀童癖什麼的雖然也是變態的一種，但是她們見的最多的也就數這種人了，到不是那麼可怕。隻要對方像他表現的那樣沒有暴力施虐傾向，自己注意不激怒對方，那麼至少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
“朱迪，我的要求看來隻有你有能力做到。”
“啊？哦...”朱迪一陣驚慌，隨後想起之前床單怪男說過的話，要一套衣物，於是朱迪鎮定下來，盡量高速轉動起自己的大腦，謙卑而友好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是的先生，我可以做到。我可以去給你買一套，雖然有點晚，但是能做到，這條街最北頭那家托尼服裝店的老板是我叔叔。”朱迪看看艾瑞絲：
“當然，如果您不想我離開，也可以讓艾瑞絲替我去，我可以把錢給她，讓她去，”朱迪盯著艾瑞絲的眼睛：
“艾瑞絲，你隻要去老福特電影院找艾琳娜問問，就知道托尼服裝店在哪裏，你可以去那裏買一套男士衣服，照這位先生的尺寸，就說是我讓你來的，我叔叔會開門的。“
朱迪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了解多少，所以她說的都是實話，她的托尼“叔叔”除了是老福特電影院的老板，名下也確實有一家服裝店，如果這個床單怪男了解她並且知道她的托尼叔叔是個厲害人物，那麼因為她說的是實話應該也不會對她不滿，況且她這麼說也等於是隱晦的提醒了對方自己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如果對方不了解她，那麼更無所謂了。這個手無寸鐵的男人對於自己和艾瑞絲來說是危險的，但是對於在戰場上殺過不少人的托尼叔叔來說就不算什麼了。所以不等艾瑞絲回應，她最後又加了一道保險：
“如果您希望我們兩人都留下，您的要求也可以解決，我可以給托尼叔叔打電話，讓他派人把衣服送過來，您放心，我可以讓送貨人把衣服放在門口就離開，不需要進門。”
無論對方選哪一種，朱迪都有把握讓托尼叔叔了解到她現在的處境。
朱迪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報警，這裏生活的人們都知道米國法律對於這個習慣了地下世界規矩的底層社會毫無意義，遇到事情最好是依靠自己努力解決，去找那些和主流社會一樣對低檔社區漠不關心的米國警察是各種選擇中最糟糕的一種，在他們這些底層民眾麵前，那些穿製服的狗?娘養的比混混們更凶惡，更貪婪，不會起到任何正麵作用，周圍的人也會因此遠離自己排斥自己。
她覺得這位變態先生應該也屬於和她類似的生活在平民社區普通人，能夠理解在街上混社會的家夥們的慣性思維。
何況，托尼叔叔才是這幾個街區裏的最大規矩。
朱迪看著“床單怪男”的眼睛，盡量讓自己神態顯得誠懇，藍灰色的眼眸在燈光映照下眼波流轉，猶顯迷朦誘惑，臉上顯露出當年當雛雞時常用來應付客人的嫵媚表情，聲音的含糖量大增：
“或者，我們可以在等待的時間裏做點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