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沒什麼不好,人生總要有點意義,存在的意義。
直到喬治的出現。她發現,自己竟然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快樂。
她發現似乎自己不必去完成那宿命的任務,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但是到了今天,她已經知道,這麼快樂的生活要告一段落了。
雖然有些傷感,但她並不難過。她知道她還有機會。
隻要那個男人沒有忘記她,她就會一直存在著。
結束,也許隻不過就是另一個開始前的等待。
在小巷子裏,艾瑞絲來之前就聚集在這裏的幾個男孩,先是好奇的看著這個膽大的女孩,互相打著眼色慢慢圍了上去,隨即就露出了恐懼的目光:
在眾目睽睽下,艾瑞絲的身體開始燃燒。
沒有煙霧,隻有奇特的藍色火苗,從她的腳下開始,慢慢席卷而上,將她整個包圍起來。
男孩們發出驚恐地叫喊,驚慌的一哄而散。他們嚇壞了。
艾瑞絲沒有感到痛苦,她的臉上露出恍然,還有解脫,以及留戀。
火焰很溫暖,像是那個男人的懷抱。艾瑞絲心想,她從沒有體驗過的媽媽的懷抱是不是這種溫暖的感覺呢?
艾瑞絲想著那個男人,他是自己的愛人,是自己的母親,是自己的男人,是一切。
她自言自語:艾瑞絲真的很想你。
艾瑞絲消失了,消失在藍色的火焰中。當最後一絲藍火消失在空氣中以後,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等一個男孩帶著父親拿著滅火器重新回來時,小巷子裏完全沒有任何能證明有什麼燒過的痕跡存在。
“你一定是產生了幻覺!威廉,我警告你!以後你再敢用這麼蹩腳的理由騙我,我一定會狠狠踢你的屁股!”
以為被兒子耍了的父親的怒吼以及男孩在滿臉不可思議中的申辯在小巷子裏回蕩。
......
朱迪·福斯特看看不遠處正看著自己的母親,轉過頭,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放在桌上合攏的雙手。
她知道,母親和其他人一定在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冒昧的要求和這個初次見麵的亞裔男人單獨談談。
其實她自己也有點迷茫,可是那種強烈的意願根本壓製不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已經有了不願和母親分享的小秘密。何況,她的早熟獨立母親早就知道。應該......見怪不怪了......吧?
剛剛見到這個坐在桌子對麵的家夥時,朱迪·福斯特心裏隻有震驚,好在她的理智還能控製自己的言行不讓包括母親在內的其他人察覺自己的異常,她能感受到對方再見到自己時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除了驚訝,還有......溫柔和喜悅。
和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
眼看對方三言兩語就和哈威談完即將離開,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出聲要和這位喬治單獨談談,無視了母親還有羅伯特他們的詫異,倒是那個艾米麗,似乎笑得意味深長,以朱迪·福斯特高達150以上的智商以及早熟的情商,她能猜出那個碧池——字麵意義,不帶歧視,那個姑娘就是這個職業——心裏在轉著什麼念頭,但是她無暇顧及別人的感受。
”我見過你,先生。“她的聲音很低,她不想讓別人聽到。她看見自己的手指絞在一起,她知道自己緊張了。因為,她不清楚對方會有什麼反應。她覺得自己的手心在出汗,抿了抿唇,仍然低垂著眼簾,不看對方,臉色繃得緊緊的,又補充了一句:
”在我的......夢裏。“
老張聽到了對麵女孩的低語,聽得很清楚。但是現在他的目光無焦距的越過女孩頭頂上方,空中有著絲絲縷縷的藍色光線,正在女孩上方彙聚,逐漸形成了一張模糊的笑臉,然後化為流散的光幕,順著女孩的頭頂百彙一衝而入,一閃而逝。
除了老張自己,沒有任何人看見剛才的景象,就連眼前的女孩也一樣。
”艾瑞絲......“老張心底無聲的默念著。
朱迪·福斯特心理莫名的浮現出一絲哀傷,哀傷中夾雜著欣慰和喜悅,這突如其來的情緒仿佛閃電一樣擊中了她的心靈,讓她顫栗,讓她歡喜,同時還有淡淡的失落,她抬起頭,眼中有著失望和......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