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一天光與暗（3）
或許是幹媽師傅的奶奶在當年的言傳身教表率作用真的沒什麼說服力，或許是幾代人都碌碌無為沒有任何收獲實在讓人失望——假如練習者都比較長壽健康且衰老比較慢不算收獲的話——至少在幹媽師傅達到小成境界後出現奇跡般的保持容顏不老現象之前，那種衰老速度雖慢但是還沒有她那麼誇張，如果60歲的人看起來像50歲，很多人都可以做到，即使不練長春術也能做到，方法多的是，所以實在沒什麼可以驕傲的。但是如果六十歲的女人身體和容貌還像是三十歲的狀態，那就讓人難以置信了，可惜在大家看到幹媽師傅做到這一點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很久之後。
再也許，除了當年雖然沒有練成但是依然不忘祖宗傳承不斷層的執念的奶奶之外，家裏的所有長輩都是標準的唯物主義革命戰士，對這種“封建迷信”，“文化糟粕”不屑一顧。所以到了幹媽師傅這一輩，也隻有她願意相信奶奶的話，學習了這個名字叫做長春術的家傳養生功法。她的同輩人，父輩人，沒有一個再有興趣。
至於下一輩，就連她自己家的四個孩子，除了小時候被她哄著學了一陣，長大懂事之後，就再也沒有一個願意跟她學習這種毫無效果的“舞術”，別的那些遠在冰城的親友以及龔強那邊就更不當回事了。當年倒是出過龔強的妹妹向單位舉報這位嫂子宣揚封建迷信的事件，讓她費了不少心思才擺平，讓龔強和這位革命意誌堅定親人也不慣著的妹妹的關係，因此變得非常冷淡。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想過隨便外傳。
到最後也隻有她的三女兒因為特別的原因撿了起來繼續學了下去。成了唯一受到惠及的家人。
隻可惜在早期，幹媽師傅同樣都不是那種千萬中無一的特殊體質，所以隻能把這種據說是祖宗傳下來的修仙入門基礎功法當做“或許有效”的養生健身術來練，從小到大幾十年下來，所謂的氣感以及能量循環通道根本就無法建立。而且，不論是她自己還是她的奶奶，都不知道和達到小成境界的人一起合練會有什麼效果，畢竟至少已經有上百年沒有人能夠身體力行的將她家的這個功法發掘出真正的功效，所以可想而知，當她在我身上發現前所未見的驚人效果之後是多麼激動。
這全都是她那不安份的欲望以及多年的執著堅持，在巧合下得到我的配合才惹出來的結果。當她無意間從自己的閨蜜薑老師那裏得知我的情況後，大大的埋怨了我一頓。那時候我還不清楚我的小成境界意味著什麼。
或許這才是她下定決心收我當幹兒子的原因？不然的話，沒有啥關係的兩人總在一起的話就會令人奇怪啊。
我們僅僅一次嚐試之後就發現，隻有在和我合作的時候，她才能被動的感受到那種能量入體，和能量氣流沿著功法修煉描述過的通道線路循環不息的浸潤舒爽，得到類似練功成功的感受。一旦沒有我的配合，這種“氣感”和獲得能量反饋的感覺就會消失無蹤。
所以，在分場部，我最常去的地方還包括了我這位不顯老的幹媽師傅家。不過，平時的單獨鍛煉無所謂，比較敏感的每周一次的雙人合練，還是需要背著人的，通常都會選在她的所長辦公室裏進行，在她值夜班的時候。
直到幾年後，也就是我離開農場出外的前兩年，她終於能夠在不需要我在場的情況下能夠自主感受到微弱的氣感，才算是她這個師傅遲來的真正達到修成小成境界的門檻。前後算起來，在我的配合之下，她也幾乎花掉了十年時間。
實際上，我的那位後來有著不老容顏的幹媽師傅才是我見過的技術最好的技巧大師，可惜，她從來不在這方麵教導我。因為長春術嚴格來說和類似花事薈那樣的房·中·術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將欲·念達到頂點隻是輔助而不是必須，有了挺好，可以快速幫助精氣能量的引導運行，沒有這一步也同樣不影響真正的修煉，隻是“入境引導”的時間稍長而已。況且長春術對男子一方更是要求淫而不邪，不能真正的精·氣外泄，隻能在融會貫通中相互交融。
再說了，我的這位幹媽師傅對人體的了解絕不會辜負她的醫生職業，她有足夠的辦法讓自己在開始合練之前就讓自己快速達到最佳身體狀態，也能用最簡單的方法調整好我的狀態，不需要我真槍實彈的幫助也能輕鬆做到——讓我無數次欣賞到一個成熟女人如何快速讓自己單獨達到氣血沸騰的巔峰狀態的各種辦法。她懂得可真多。
或許我的旁觀注視也是她可以縮短臨界時間的一個因素？總之在適應了我的目光之後，她就更加坦然和有效率了。
那時我也從沒想過在這方麵還需要向這位幹媽師傅學習什麼，懵懂的我覺得有《花事薈》上麵說的方法照搬就已經夠了，卻沒想過死板的照貓畫虎和主動的融會貫通到底有多麼巨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