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紫陽深吸了一口氣,克製了下自已的怒氣,然後說道:“你問我怎麼知道的?身為你的朋友,怎麼會連你最真實的心意都看不出來。況且,你表現的又是那麼明顯。我想不光是我,隻要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人,就都會看出來。也許,你自已並沒有察覺,靜書走了的這兩年,你的變化有多麼的大。別的先不說,光是秘書室的秘書你換過有多少個了。除了王秘書這個老人不會被你嚇到之外,哪一個不是懷著恐懼的表情離開的。還有下邊的那些部門的主管,每一次你開例會或者下去巡視,他們不是如臨大敵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們並不是害怕你把他們炒掉,也許那樣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你知不知道他們在怕什麼?”
蔡紫陽看著朱子傑沉鬱著的臉,接著說道:“他們是怕會和肖經理一樣,被你報複的體無完膚的。他不過是隻跟你稍稍的發表了一下不同的見解,就被你迫得走頭無路,跳樓自殺。在那些人眼裏,你已經和魔鬼無兩樣了,子傑。”
“紫陽,你是在幫這些外人打報不平是嗎?他們的死活真的讓你這麼上心?”朱子傑輕扯唇角,露出一記冷笑。這讓他原本陰沉的臉,透出一些殘酷的味道。
“外人?他們是外人,你又何嚐把我當成自已人了。就連夢河生病,你都不告訴我。每次打電話,想要問候一下她,都被下人限製著時間。我真不知道,我還算不算是你的朋友。還是說,你已經冷酷到仇視你身邊所有的人。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不僅要替夢河感到擔心了。她和你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會承受多大的心理折磨。”
“精彩,精彩。紫陽,你的這番長篇大論真的很精彩。”朱子傑“啪-啪-啪”,邊不緊不慢的擊著雙掌,邊跺著步走到蔡紫陽的身邊。
“想不到紫陽你竟然有這麼好的口采,一直都沒發現,真是屈才了。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眼前放大的麵孔,讓蔡紫陽對好友的神精質的表情看得越加清楚。
“教訓得好。”朱子傑笑容越加燦爛,轉動著腦袋,盯著他半晌後,撤回頭,向後慢慢倒退。“既然你都已經說我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了,那幹什麼還要理我。你走就是了,省得擔心哪天我心情不爽,連你也不放過。”
“子傑,你要怎麼樣才會清醒?我一直都在為這樣的你擔心,你不明白嗎?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應該果斷一點兒。靜書不屬於你,你該放手了。”
“你閉嘴,閉嘴。”被觸及底限,朱子傑幾乎用盡了渾身所有的力氣,大吼出聲:“你懂什麼?你怎麼知道小書不屬於我?她說過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不會離開我的。她是那麼善良,不會說話不算數的。”
“可是她已經結婚並且有了心愛的人了,你和她注定無緣了,子傑,放手吧。現在回頭一切還來得及。”
“你不懂的,不懂的。小書喜歡的是我,不會是那個什麼破伯爵。她一定不是真得嫁給他,她這麼做隻是在和我賭氣,是在怪我這兩年一直都沒找到她,一定是這樣的。”朱子傑搖著頭,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