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寒向前一步,冷聲說道:“樊東平,莫要多費口舌,你們兩村覬覦我們的狩獵場,早已是路人皆知;如今攀上禦風門那棵大樹,又打通了郡城的關節,想要強占我們村的狩獵場,也不問問我這把鐵劍答應不?”一邊說著,楚莫寒一手將那柄寒光閃閃的大鐵劍插在了地上,而隨著他的放手,那寒光閃閃的鐵劍竟借著自身的重量,半截劍身都傳入了地麵,可想而知其重量之大。
樊東平哈哈大笑起來,放聲說道:“楚莫寒,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我和張雄兄弟就是看上你們的那塊狩獵場了,怎麼樣,交出來吧。”
楚莫寒臉色陰沉,冷聲說道:“哼,總算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想要我們村的狩獵場,就先問問我這把劍吧。”說完,楚莫寒就準備向那樊東平攻去。
看著那就要攻過來的灰衣中年人,樊東平一臉諂媚的笑著,說道:“趙大人,東平請您給我們主持公道。”男子話音未落,就見那南麵人群向兩旁分開,三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走到了兩群人中央的空地上。
黑色鬥篷脫去,一個綠衣老者和兩名銀甲兵士出現在了眾人身前。綠衣老者看著已經衝出人群的楚莫寒,說道:“好了,楚離村長,還不叫你們村的人退下。”
楚離看著那綠衣老者,行禮說道:“原來是趙大人,未能遠迎,還望見諒。”原來那綠衣老者是天風城郡守府的一官員。
在楚離的示意下,楚莫寒收起那柄大鐵劍,退回了人群。
看著楚莫寒退回人群,樊東平得意的笑了笑,諂媚的說道:“趙大人,時辰也不早了,還請您給我等主持公道。”
綠衣老者看了看天色,正聲說道:“嗯,好了,小孤村,樊村,張村的村民,本官受命處理此事;今天葬山脈那處狩獵場收歸郡守府,使用權則由明日的比鬥決定,使用權每五年變幻一次,好了,這是郡守大人的批文,你們三個村子一村一份。”說完,綠衣老者將三份批文遞給了銀甲兵士,讓其傳遞給他們。
楚離接過那批文,看著批文上的官誥,顫聲說道:“趙大人,那狩獵場本就是我們村自己發現的,還請大人明察?”
綠衣老者臉色難看的說道:“楚離,我不知道是我沒說明白,還是你老了沒聽清楚,我再說一遍,那塊狩獵場收歸郡城,你還有什麼無問題嗎?”老者說完話,那兩名銀甲兵士就將手中長槍提了起來。
看到這裏,楚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看著楚離沒有了動作,綠衣老者冷聲說道:“這樣不就完了嘛,沒有問題最好,好了,明天我會派甲士來監察,祝你們能有個好結果。”說完,老者帶著兩個銀甲兵士向村外走去。
樊東平諂媚的說道:“恭送趙大人。”
看著樊東平一臉的諂媚,楚莫寒冷聲說道:“樊東平,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除非你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樊東平看著楚莫寒一臉鐵青,陰測測的說道:“桀桀,莫寒兄,我對你的命絲毫不感興趣,但是那狩獵場我就笑納了;哈哈哈,我們走。”說完,樊東平帶著樊村和張村的眾人,向村外走去。
從始至終,楚天凡眼睛一直死死盯著那紫衣少年,沒有移開過半分,隻是由於場中眾人都看著事態的發展,沒有人注意到他罷了。
看著那兩村的人離去,楚離將那批文揣在懷裏,對著眾人說道:“大家不要擔心,就是他們兩個村加在一起,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時候也不早了,都回去吧。”
在楚離的勸說下,村民們都三三兩兩回去了,看著退去的人群,楚離的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一下子顯得蒼老了許多。
楚莫寒看著老者陰沉的臉色,安慰的說道:“離叔,你不用擔心,幾個月過去了,現在那樊虎已經不是天智的對手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就是那最厲害的樊東平,也才不過金元體初級,你就放心吧。”
老者掃了掃楚莫寒,臉色這才恢複了正常,行禮說道:“那莫寒,村子的希望,就拜托你們家了。”
楚莫寒趕忙扶住了老者,說道:“離叔,這可使不得,我本就是村裏狩獵隊的隊長,我不挑這份擔子誰挑呀。”
楚離看著身旁的蘭琴淑和兩個少年,說道:“莫寒,快回去吧,琴淑和孩子們都等著呢。”
和父母親回到家裏,吃過晚飯,楚天凡就回到房中休息了。
躺在床上,想著紫衣少年方才對哥哥的嘲諷謾罵,少年不由得怒火中燒。借著銀色的月光,看著掌心那遊離的黑色能量,雖然對當時的狀況仍心有餘悸,但是樊虎必須為對哥哥的肆意謾罵付出代價,哪怕是讓自己付出生命,楚天凡如此這般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