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的黑市坐落在地下,入口處是一家看似普通的商鋪。商鋪的麵積不大,隻有一名佝僂的老者看管。這老者一臉的皺紋,如同枯敗的樹皮一般,頭上稀稀拉拉的有幾根蒼白的頭發,一身不知道是何種顏色的長袍,破舊的有些寒酸。這身打扮其實比叫花子也好不了多少。
但是,每一個來到這個商鋪的人,都會恭恭敬敬的掏出一千兩的銀票作為入場費。老者探出幹枯的大手,將銀票收起來,隨即點點頭,讓來人進入商鋪的後堂,那裏有進入黑市的入口。整個過程及其迅速,每個來到這裏的人,都熟知這一規矩,一千兩可不算是小數目,但是卻沒有一人提出異議。因為,但凡敢在這老者麵前提出異議的家夥,都沒有一個能夠活著走出鬼城,走出這家商鋪……
張雲與羅霸輕車熟路的來到商鋪外,看著大堂中昏昏欲睡的老者。第二次見到這名老者,張雲心頭那種危險的感覺越發的強烈。雖然老者僅僅是平淡無奇的坐在那裏,但是卻如同一隻打盹的遠古凶獸。你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醒來,爆發出怎麼樣恐怖的戰力。羅霸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兩張銀票掏了出來,輕輕的放在老者的桌前。
老者抬了抬眼皮,掃了一眼麵前的銀票,輕輕的點了點頭。就在他即將閉上雙眼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旁的張雲。突然,他的雙眼完全睜開,兩道駭人的精光流轉而出,一雙眼睛就如同兩盞金燈一般令人不敢直視!張雲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右眼的破法陽瞳差一點不受控製的遠轉起來。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恭恭敬敬的對著老者深施一禮。
老者微微一笑,雙眼中的精光逐漸隱退,他點點頭,竟然出奇的站起身來,對著張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個時候,想要去黑市的大有人在,所以在商鋪外已經排出了一個規模不小的隊伍。當人們見到這深不可測的老者對著張雲如此客氣的時候,一個個心中不禁猜測起張雲的身份。一時間,張雲仿佛成為了眾人的焦點,無數的眼睛帶著疑惑、好奇或者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對此,張雲也隻能報以苦笑,對著老者再次行禮之後,快步的消失在了商鋪的內堂之中。他可不想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畫紋師的身份還非常敏感,雖然有魔天令在手,但是丁異本身就是一個最為危險的存在,所以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商鋪的內堂就要寬敞的多而且極其的空曠,僅僅有數個碗口粗細的火把燃燒著火焰,將漆黑的環境照的一片通明。地麵上的正中央是一個四方形的入口,裏麵是逐漸向下的台階,牆壁上是鐵質的燈台,上麵燃著一個個火光,將通道照亮。羅霸在頭前帶路,先一步走進了這入口,張雲緊隨其後!
整個黑市的入口,僅僅有那老者一人把守,這可是每天的交易額最低也能夠達到千萬級別的超級市場,這令張雲對老者的身份頗感興趣。
“上麵的老人家是什麼來頭?”地底的甬道很長,張雲對著身前的羅霸問道。
羅霸想了一陣,便開口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在鬼城建城之初,這老人家貌似就已經在這裏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從哪裏來,也不知道他的名諱,而我們私下裏都稱呼他為——無名老者。他就是這偌大黑市的主人,隻要你交錢,在黑市之中的交易就受到他的保護,並不會被打擾。”
聽到這裏,張雲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鬼城建城之初大概要追溯到數千年前,這無名老者難道是活了近萬年的老妖怪?可是那無名老者為何會對自己如此的客氣?張雲在門外排隊的時候,可是看到了無論什麼人到來,這老者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可是偏偏對著自己頗顯熱情,這讓張雲有點摸不著頭腦。腦海中的思緒有些混亂,張雲不得不甩甩腦袋,不在亂想,抬頭看去,此刻二人已經來到了黑市之中。
黑市,顧名思義,就是一些做地下買賣的地方。在黑市裏,隻要你想要,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很多殺手組織都在黑市之中設立了專門的接待人員,而來到黑市做買賣的人,全部都是匿名,這也是黑市之中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眼前是一片熱鬧的場景,可謂人山人海,不時的有五彩的光亮在人群之中閃動,爆發出一陣陣唏噓之聲。每個來到這裏的人,都穿著厚重的長袍,將自己的容貌遮蓋起來。張雲自然不能壞了規矩,他身上的墨鱗袍一動,便將自己的容貌隱藏起來。而羅霸卻忘記了還有這一碼事,不過他也到幹脆,從百寶囊之中扯出一塊黑布,就將自己的臉給蓋住。遠遠望去,還真像打家劫舍那麼回事,整個就一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