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黑市,羅霸就一把揪住張雲與唐翰,風一般的衝出了商鋪。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那無名老者笑眯眯的睜開雙目,掃了一眼,自言自語的說道:“竟然惹了魏伊霜那個小丫頭,這下你們可有苦頭吃了。嗬嗬。”
一旁想要進入黑市的命紋師,無意間看到了無名老者的笑容,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隨即嚇的趕忙將手中的銀票放在桌子上,匆匆忙忙的走進商鋪的內堂……
“咣當”一聲,羅霸匆忙的將房門關上,渾身就像散架了一般癱軟在椅子上麵,大手有些顫抖的端起水壺,也不用杯子,就這麼嘴對嘴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張雲笑嗬嗬的坐在一旁,示意唐翰坐下,然後對著羅霸說道:“我說羅三哥,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羅霸一聽這話,噌的一下就竄了起來,大手指著張雲,吐沫星子亂飛,“我說老弟,我還要問你怎麼了。你明明知道這裏是鬼門的地盤,你明明知道對方是魏伊霜,你怎麼還敢跟她對著幹?你老老實實的將手裏的獸丹給她不就得了,這下被你害死了。不行,我們馬上要離開!”
羅霸說完,大步來到床前,就像將依舊昏睡著的黃霸抱起。張雲不禁苦笑著先一步攔在了羅霸的身前:“難道你不想變強?如果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有怎麼可能真正的成為強者?”張雲用力的指了指羅霸的胸口,那是心髒的位置,“沒有一顆強者的心,你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強者!”
張雲說完便不再理會羅霸,而是坐在唐翰的身前:“唐兄,讓你見笑了。”
唐翰連連擺手,苦笑著說道:“如果換做是我,也許我會跑的更快!在這些強者的眼中,我們猶如螻蟻……”
看著唐翰落寞的神情,還有那不住顫抖的身體,他不禁問道:“唐兄,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的身體是不是受了什麼重傷?”
唐翰長歎一聲,苦澀的說道:“沒錯,由於我性格要強,沒有依照循序漸進的修煉法則,導致我的命紋出了問題,已經完全不受我的的控製,開始毫無限製的泄露寒氣。所以,我才是這副鬼樣子!”
唐翰說完,將身上的皮襖脫下,露出了一身慘白的肌肉,上麵遍布凍裂的傷痕,很多處已經開始結疤,但是更多的卻如同被利刃切割一般,傷口上的肉外翻著,但是卻沒有血流下,因為不知何時早已覆蓋上了一層寒冰,凍的堅硬無比。
等唐翰穿上皮襖,張雲的腦海中不禁快速轉動起來。聽唐翰的描述,他應該是受到了命紋暗傷之苦,這情形與丁異相差無幾。自己倒是有辦法將其治好,相信唐翰的命紋絕對沒有丁異的強悍,所以自己這一次應該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了。但是,唐翰是否值得自己去救?一旦施展命紋勾繪,就暴露了自己畫紋師的身份,而自己與唐翰僅僅是數麵之緣。
看著張雲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唐翰還以為他在擔心那獸丹,於是主動從百寶囊中掏出另外兩枚獸丹依次放在了張雲的麵前:“張兄弟,這就是我早年偶然得到的獸丹。雖然品級都是五階,但是當我得到它們的時候,卻是用一種極為名貴的木盒裝著,想來應該不是凡品。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收藏著。要不是我急需用錢來醫治我的傷勢,我也不會將他們拿出來。”
張雲一聽這話,不禁問道:“怎麼,唐兄,你的傷勢有辦法醫治?”
“也不能說醫治。”唐翰解釋道,“僅僅是可以緩和一下我的傷勢罷了。我是想去攢些錢,去黑市裏麵買來一些火屬性的獸丹或者礦石,找一位冶煉大師打造一件軟甲,用來抵禦我自身的寒氣。”
張雲點點頭,將桌子上那兩枚獸丹拿了起來,便開口問道:“不知道唐兄你是否還記得獲得這些獸丹的地方。”
“原來你想要買的就是這個信息。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那個地方本來是一處遺跡,我是無意之間闖入的,也僅僅找到了這三枚獸丹。裏麵早已經被洗劫一空,恐怕過了這麼久,早就破敗不堪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唐翰說著,便從懷中掏出銀票,抽出三張遞給張雲,“如果不是我急需用錢,我就將這些獸丹拱手相送,但是眼下,我也隻能昧著良心收下兩萬兩。如果他日我還能活下去,一定會奉還的。”唐翰神色認真的說道。
張雲接過銀票,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即便是如此惡略的條件下,唐翰竟然還能記得自己的恩情,單憑這一點,唐翰這人就值得一交!
想到這裏,張雲看向唐翰的目光之中充滿了堅定,他壓低聲音說道:“唐兄,如果我說可以幫助你治好命紋上的暗傷,你可敢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