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石華池不住的踱著步子,一臉陰沉的望著場中鬥得難解難分的眾人。他的手中不住的有黑氣湧出,隨即一顆顆光點在這黑氣之中出現,有規律的閃爍著。他在極力思考,今天與薑太一之間絕對不能善終了。所以他在等待,等待三名金色麵具的死士發揮自己最後的能量,最起碼也要在薑太一的身上留下些傷口才是。可是顯然,這個想法有點不切實際。雖然表麵上看三名死士與薑太一鬥了一個旗鼓相當,可是石華池明白,薑太一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他此刻將自己的實力壓製在了意紋師境界,否則他一根手指頭都可以將三名意紋師給捅死。
那名刺客終於頂不住壓力,發動了進攻。就見一抹銳利的光亮突然在張雲的身後亮起。那沾滿劇毒的長劍如同一條毒蛇一般撕咬而來,張雲猛然跨左一步,讓過了劍鋒,隨即手中中的血煉天罰反手揮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猩紅的血線。
“錚!”
一聲清脆的雙劍相擊之聲傳出,血煉天罰上那流淌著的血液在接觸刺客長劍的刹那便蔓延而去,頃刻間就將刺客的長劍包裹住。這一突然的變化令那刺客始料不及,就在他稍稍愣神的刹那,那血液突然凝聚成了一張恐怖的大嘴,那猩紅的利齒閃爍著寒光,狠狠的咬在了刺客的右手之上!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刺客眼看著自己的整條右臂被那大嘴吞噬了一個幹幹淨淨,他慘叫著,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掌拍在自己的右肩之上,將整個肩膀震成血沫,這才擺脫了那血液大嘴的侵襲。而張雲冷冷的看著,那血液失去了目標便再次依附在了血煉天罰之上,隨即安靜下來。
失去一條右臂的刺客臉色蒼白,顯然還沒有從剛剛那詭異的一幕中蘇醒過來。張雲輕輕的撫摸著血煉天罰的劍刃,淡淡的看向那刺客,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這種攻擊方式,不過眼下也隻能這樣了。因為這是最快解決你的辦法!”張雲說道這裏,突然右手一揚,手中的血煉天罰突然激射而出,快到不可思議,那刺客剛剛看到一抹猩紅隨即就感到胸口一痛,當他失去意識之時,在眼中唯一的景象便是,自己的胸口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那吃人的血液正在狠狠的吞噬著自己的身體。
薑太一也注意到了張雲那邊的情況,他的眉頭不禁一皺,看來自己收藏的神殼並不是什麼神物,很有可能是一種邪惡的物體。他逼退三名死士,隨後跳出戰圈來到張雲身旁,麵露擔憂的問道:“賢侄,你確定可以控製這東西?”薑太一看著張雲從那被吞噬幹淨的刺客身上,抽回血煉天罰,不禁開口詢問道。
張雲微微一笑:“前輩,放心吧。等我們解決掉眼前的麻煩,我再好好的給你解釋一番。”張雲說著,將血煉天罰平端,劍尖直指對麵的三名金色麵具的死士。
“前來受死!”
張雲低喝一聲,手中的血煉天罰發出了異樣的血紅之色,那刺目的猩紅就連薑太一都感到一陣心悸。而那毫無感情、無畏生死的三名金色麵具的死士,竟然也表現出了一時間的遲疑。
石華池臉色大變,那血煉天罰如同一頭蘇醒過來的遠古凶獸一般,張著血盆大口衝了過來。那撲麵而來的血腥氣息,甚至連呼吸之間都帶著滿滿的血腥味!
薑太一眉頭緊皺,他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幅景象,不過這景象一閃而過。他還容不及細想,張雲就已經和那三名金色麵具死士纏鬥在一起。令薑太一感到吃驚的是,張雲竟然以一人之力穩穩壓製著三名意紋師境界的死士。
並不是張雲的實力出眾,而是他手中的血煉天罰太過厲害。仿佛天生就對血肉之軀有著震懾力。尤其是那上麵流淌著的血液,極其恐怖。對血肉有著超乎尋常的吞噬欲望。就連這三名死士都感受到了那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竟然同時選擇了閃避!
薑太一突然驚呼一聲:“我想起來了。這……這是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