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舒硯從睡夢中醒來,自從奶奶生病一來她都沒有一天睡的像今天這麼踏實過,睡夢中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奶奶在床邊抱著她,安慰她,她的心暖暖的,懶懶的大哥哈欠,伸伸懶腰。但猛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起身坐起,睜開眼睛看向四周,寬敞的房間,整個房間以灰色係為主,對麵是個黑色的書桌,上麵放了一台台式電腦旁邊放著厚厚的文件,一張老板椅規規矩矩的擺在桌子旁邊,整個房間裏彌漫著一股煙草和薄荷的香味,混雜在一起,給人一種清爽而成熟的感覺。當舒硯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耳邊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怎麼,醒了?好了嗎?”說著一隻大手從身側伸出來覆上她的額頭。舒硯驚呼一聲,下意識的身子一側,將那隻手從頭上移開,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李耀仁眼神幽暗的看著她的胸口,她低頭一看,發出尖叫聲,“不要臉,你個色狼!”她邊罵著邊將身下的被子使勁往身上裹,密不透風的隻露出一個氣鼓鼓的腦袋,眼神凶狠的瞪著李耀仁。“你個無恥卑鄙的小人,趁我生病居然還,還”舒硯因為氣憤說不出話來,李耀仁聽到她的咒罵,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但是又立刻換上一副邪魅的表情,捏住舒硯尖細的下巴,曖昧地在她臉上吐著氣息慵懶地說:“我要是動了你,你現在還有力氣罵人嗎?”隨即,臉一沉,恨恨地道:“再說,我的女人多的是,別太高估了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那也隻是為了羞辱你,如此而已!”看著舒硯鐵青的小臉,他滿意的笑了,笑的邪氣,笑得滿意,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照顧她一整夜,早上也沒有去上班,她沒有一句感謝的話,卻而言相向。哼!該死的笨女人!
李耀仁一言不發的起身走出臥室,留下舒硯一個人發著呆。舒硯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悲哀的笑了,這就是她的命運嗎?看看牆上的表,已經九點了,糟了,上課遲到了,耀然找不到她,肯定要擔心了,他們說好的今天上課見的,於是她飛快的起身穿上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完畢,拿起包就往樓下跑,李耀仁正在樓下吃早餐,手裏拿著一份報紙看著,舒硯沒有和他打招呼,飛快的衝向門口,卻聽見“過來!”李耀仁頭也不抬的叫住她。舒硯停了下來,沒有回頭隻說:“我要去上課,遲到了。”李耀仁平靜的語調再次響起“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那話語了有股讓人不可抗拒的威脅,舒硯猶豫著,隻好硬著頭皮走到他的麵前。“坐下,把桌上的東西吃完就可以走了,福伯在外麵,他會送你去。”舒硯聽到他的話,乖乖的沒有反駁,立刻拿起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她昨天晚上都沒有吃東西,病了一夜早就餓得不行了,“慢點!”李耀仁看著她的吃相嘴角露出一死寵溺的笑,很淺很淺,舒硯看向他的笑容愣了一下,揉揉眼睛再看時已經消失不見了,她覺得自己肯定是餓暈頭了,這個冷酷的男人怎麼會有那樣的表情,不過她看見李耀仁優雅的喝著手中的牛奶,意識到自己的粗魯,臉微微有點紅霞。當然李耀仁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表情變化,如果當時他看到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遺憾了吧。
舒硯吃過早餐,李耀仁還在那坐著看報紙,也沒看她一眼,於是她站起身朝門口走去,見他沒有讓她停下的意思,於是向大門飛奔而去,福伯此刻正在那輛加長賓士裏坐著,見到她出來,立刻讓她坐進車裏,向學校駛去。舒硯坐在車裏,看著窗外的風景,響起這幾天發生的事,真的是太多太多,打破了她原本平淡無奇的生命軌跡。忽然她的眼前閃現出李耀然溫柔陽光的臉,永遠帶著一抹幹淨純真的笑,她的眼睛變得濕潤起來,他們已經不可能了不是嗎,嗬嗬。事情往往就是這樣,還沒開始,卻要結束。可是本來就是沒有開始的,要如何去結束呢。那些轉瞬即逝的美麗,因為短暫卻可以讓人銘記於心。她該如何去麵對耀然?如何去告訴他她此刻所經曆和麵對的一切?
車子快到A大門口的時候,舒硯便讓福伯停了下來,她不想讓人看見自己坐在這樣一輛高檔的車子上,讓她覺得恥辱與羞愧。她垂著頭無力的向著教室走去,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見耀然迎了上來,一臉激動地神情,一把就抱住了她,“硯,你最近怎麼了,我找不到你,很擔心你,好想你!”舒硯趴在這個滿是薄荷香味的大男孩的懷裏,聽著他關心的溫暖話語,說不出話來,此刻她隻想自私的躲在這個男人的懷裏,靜靜的。她好累。李耀然見她不說話隻是安靜的抱著她,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地,也不再說話,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陣陣鈴聲響起,他們才想起此刻正站在教學樓門口。舒硯離開李耀然的懷抱,理理頭發,對他展現一個幸福的微笑說:“然,我沒什麼事,今天的課不要上了,我們出去玩玩好嗎?好想去吃路邊攤哦。”李耀然看著她渴望的笑臉,揉揉她的發,溫柔的說:“嗯,那我就陪硯硯去吃路邊攤。”於是兩個人就開心的向校門口走去。一路上舒硯都在開心的笑著,就讓她放縱一下自己吧,過了今天,她就會和耀然保持著距離,他們,無論如何是不可能了的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