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湖上,魔眾們盡數散去,隻剩下魔使黑鄜和大妖王白鸂。身著白色羽衣的大妖王白鸂,開心地伸出手道:“黑兄,快讓我看看那把兵器。”
黑鄜將手裏金光閃閃的九天黃金聖戟遞給大妖王白鸂,剛放進白鸂手裏,白鸂就瞬間變成一隻巨大的白鸂鳥,在空中扇著翅膀。
“哎呀,你怎麼就現行了呢?”黑鄜拿回九天黃金聖戟,輕笑道。
“這、這兵器很古怪。難道是對妖獸有所克製?”白鸂的鳥嘴抽動著。
“我記起:當時洛飛飛想徒手接這兵器,結果還沒碰到就被打回原形了。”黑鄜回想起洛飛飛被打回原形的場麵,那個曾是主人女寵的女人,本該幫一下她的,但她太過於水性楊花,若不是她跟主人的心上人,麵容相似,隻怕早就被主人殺了。這次被殺,一了百了,更是省心。
“確實,幸好你是凡人修魔者,要不然肯定拿不住這兵器,我們趕緊帶回去呈給魔王,看他怎麼處置?”話音未落,白鸂已載著黑鄜飛向空中。
不一會兒,前方出現兩道身影。黑鄜大喜急忙飛身過去,單膝著地,拱手道:“屬下參見兩位主人。”
白鸂收回翅膀,低頭鞠躬道:“大妖王白鸂參見魔王和驚痕公子。”
“免禮。”弑天冷眼斜睨著大妖王:“你為何以真身相見呢?”
“啟稟魔王,本妖剛才被兵器所傷。”
“哦?這天下還有什麼兵器傷得了你大妖王?”弑天冷笑道。
“屬下不敢逞強,隻是確實如此。”白鸂誠懇道。
此時,黑鄜手中出現一把九天黃金聖戟,雙手為弑天奉上:“屬於剛才得到一把神兵,正想贈與主人,請主人笑納。”
“這。。。。。。”弑天麵色驟變,驚訝地看著九天黃金聖戟,突然想起當時殺沐少天時,就是這把兵器傷到自己的。
黑鄜大喜,看主人如獲至寶的表情,便知主人一定很開心。
驚痕一見聖戟,更是麵色刷白,璿天羅盤上顯示她就在這附近,那這聖戟應該就是她的兵器了:“你在哪裏得到的?”
“啟稟公子,我們剛才在玄冰湖遇到一個女子,從她手裏奪來的。”黑鄜喜道。
“那她現在在何處?”驚痕急道。
“在玄冰湖底......”話音未落,弑天和驚痕已經向前快速飛去。
快到玄冰湖上空時,驚痕募地法力盡失,從空中急墜下去,弑天急忙伸手接住。
驚痕伸手扶著弑天,驚喜道:“我就知道她在這裏,你看,一到這裏我就徹底被壓製了。”但當他看到,玄冰湖中央裏全是被鮮血染紅的碎冰時,淚水奪眶而出。
驚痕撲到染滿鮮血的碎冰上,雙手捧起碎冰,痛哭了起來:“這一定是她的鮮血。”
弑天一把抓住黑鄜的衣領,大怒道:“說!你們到底把她怎麼樣了?”
此時,白鸂已化成人形,急忙跪倒在地,顫聲道:“啟稟魔王,她在湖底。”
弑天憤怒地將黑鄜按在地上,一掌拍得黑鄜直吐黑血。黑鄜奄奄一息,委屈道:“屬下不明白,主人為何打我?”
黑鄜視線漸漸模糊,他不明白自己忠心耿耿地跟隨主人上萬年,以前好不容易從凡人修煉成神仙,而後來主人入魔後,自己毫無猶豫地跟隨入魔,剛才也是為了討好主人才搶別人兵器,如今換來的卻是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掌。
弑天神識出竅沒入湖底最深處,在那玄冰的深處有一絲氣息傳來,便開心地收回神識。
弑天漠然道:“哼,你傷了我的女人。念你一直忠心耿耿,這次就饒過你,要是有下次,絕不姑蘇。”說罷,扶起驚痕,運氣朝湖底飛去。
玄冰湖底,弑天運氣在玄冰中鑿出個大窟窿用屏障保護著洛十七破碎的身體。
驚痕抱著她淚流滿麵,撫摸著她身上的血窟窿,現在他什麼也不能做,在她麵前他永遠都那麼一無是處,這該死的天性壓製。
他終於明白當初在魅影湖,為何對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也明白自己這麼冷靜的人,為何會毫不猶豫地跟她陰陽交合?原來冥冥中自有定數,說明他和她的緣分未盡吧。
九天黃金聖戟不知何時,已回到洛十七丹田內,快速修複著她破損的經脈。弑天拿出一顆白色的仙丹,運氣將仙氣渡進洛十七體內。傷口快速愈合,不一會兒氣息便平緩起來,隻是不見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