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飛燕剛躺下不久,冷逍遙便差小廝送來了一個葫蘆形狀的白玉瓶,上麵隱隱約約刻著幾個小字:“包治百病。”洛飛燕苦笑著拔出瓶蓋,放到唇邊嚐了一口,是鮮血的味道。
淚水頓時奔湧而出,她辜負了他,他卻依舊如此待她。他的深情,自己該如何報答?她沒有哭出聲來,隻是默默地流淚。
眼前仿佛出現:在劇毒淵時,身旁聚滿了毒蜘蛛,她一躍跳在他背上死活不肯下來;在黑漆漆的傳送門裏,他的吻是讓她如此的意亂情迷;在幻夢仙境她對他是如此的粗暴……
淚水浸濕了羽被,她將鮮血一飲而盡。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淚水無止境地流淌。
蘇雲兒癱坐在床前,看不清褐色蚊帳裏的她,心亂如麻,也不知道她是否會因此恨自己?回想從見麵到現在,他和妻主相處的時間甚少,也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經曆。
雖說妻主記起了過去她和他的時光,但畢竟她沒有親自經曆,回憶是不能代替經曆的。在妻主眼中他們之間必定是隔著太多的空白,那些空白需要慢慢的填滿。他擔心的是,他給妻主留下的空白,已被別人所填滿,他再也擠不進去了。
洛飛燕的淚水似乎流幹了,再也滴不下來。她用力眨了眨幹涸的雙眼,深吸了口氣,坐起身來開始打坐。將白玉瓶小心翼翼地放進白玉儲物戒指裏,並輕輕吻了一下白玉戒指。調息片刻後,指甲已恢複如初,想必眼睛也沒有問題了。
便起身下床,見蘇雲兒正怔怔地發呆,伸手將他直接拽起就朝門外走去。
等蘇雲兒回過神來,人已經回到了妻主的房間。
驚痕正倚著窗台發呆,沐少天則拿著一支五彩寶石金簪,不知在想什麼?
洛飛燕一看便認出那支金簪是她在沐雲國時送他的禮物,就在那天她酒後亂1性,把他占有了。而現在自己卻變心了,怎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愛情不是永恒的嗎?
她放開蘇雲兒,一步步走到沐少天身邊,接過金簪,微笑著將金簪插進他的發髻上:“還是戴上好看。”
沐少天生氣地側過身子,心酸道:“隻怕戴上也沒有別人好看。”
“誰說的?我家夫侍都是些絕色美人,別人可無法媲美。”洛飛燕苦笑道。
沐少天冷哼了一聲,便嘴角緊抿,不吭聲了。
洛飛燕看著三個沉默的美男子,剛才的事情自己雖然自己是有私心想和冷逍遙在一起,但更多原因是不想讓他們看見自己入魔的樣子。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把所有人全得罪了不說,自己還憋屈著呢。
思考再三,隻有離開極樂堂才會讓三美男原諒自己吧。便走到床邊開始收拾行禮,蘇雲兒見狀,以為是妻主要自行離開,遂急道:“妻主真的要趕我們走嗎?”
“沒有,沒有。”洛飛燕抬頭,剛好對上三美男幽怨的眼神,嚇了一跳,解釋道:“我是想咱們一起搬出去找間客棧先住下,可好?”
蘇雲兒鬆了口氣,微笑點頭:“這樣最好,上次我們住的那家悅來客棧就不錯。”
洛飛燕一聽是悅來客棧,便急忙搖頭:“不行,我們換一家。”見蘇雲兒有些失落,繼續道:“他經常去那裏。”
“那好吧。”蘇雲兒點了點頭,便叫驚痕、沐少天一起收拾行禮。不一會兒,便打了一個大包裹。
“我和雲兒上十樓去跟極樂堂堂主打聲招呼,驚痕和少天在這裏等我們。”洛飛燕吩咐道。
“好的,妻主。”驚痕和沐少天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