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前世做了什麼孽啊,才出狼窩,又入虎口,這虎口更可怕,竟是要吃人的。
秦昭卻不管秦和已與那幾人交戰起來,隻莫名其妙的看著素衣小娘子一臉見鬼的表情:“如今天涼,姐姐怎麼坐到地上了?別害怕,不過幾個連豬狗都不如的家夥,又什麼可怕的?你放心,就他們這等貨色,再來幾十個,也未必是我家秦和的對手。”
仿佛為了應證她的話,才一落音,金屬相擊之聲已停,卻響起一片呻呤之聲。
那黑子胖子見自己的隨從倒了一地,也是駭然,再加上牙齒脫落,話也說不清楚,戰戰兢兢道:“乃……乃們……係何人?我……我……”
“我什麼我?你可知道襲擊當朝郡主,是什麼罪名?”秦昭笑道。這個不知死活的豬,竟然還敢拿權勢壓她?別說他一個什麼鬼世子了,就是當今皇子,想要欺負她,也得惦量惦量呢,沒辦法,她這個郡主身份未必值什麼,可備不住後台硬呀?
再說橫行霸道,誰還能比陳胖子那二貨更霸道?陳胖子都是自己的鐵杆哥們呢。
“郡……郡主?”黑衣胖子聽到這裏也是心驚,郡主等遇等同郡王,卻不是他一個世子惹得起的,再說他們家這些年可不比從前……
秦和盯著那幾個被打爬下的護衛,以防有人突然襲擊,單小鷹找了顆樹閑倚著擺明看戲的樣子,那美貌小娘子依舊坐在地上,秦昭見無人搭理這被單小鷹兩巴掌打慘了的可憐胖子,隻得屈尊道:“別郡……郡主的了,我且問你,你是哪個操蛋人家的狗屁世子?”
上京城權貴裏,少不得沾親帶故的,那些護衛打也就打了,可這胖子到底是個世子,說不準還和自家有些關聯,把人打成這樣,雖說是他欠抽,竟然對自己和表哥動起色心來,可說到底這個理由沒法兒拿明麵上說,問清楚了,也好行事。
黑衣胖子原本嚇破了膽,可被她這麼一問,臉上又露出得色來:“我,我係尾氣否的係幾,你們,你們……”
“尾氣否的係幾?這是什麼鬼玩意兒?秦和?”秦昭一臉不解的看向秦和,
秦和差點噗嗤笑出了聲,強忍著笑意,一有淡定道:“郡主,怕這位郎君說的是尉遲府上的世子。”
雖被打的慘了,人家到底也是個世子,再則郡主既問了他是哪家的,也有善後的意思,因此秦和才用了郎君的稱呼。
秦昭點了點頭,卻是暗歎,話說當年老尉遲是何等英雄之人?除了羅爺爺,他一輩子也沒敗在別人的手上過,怎麼不過三代,家中子孫就如此無能草胞了?他們這等功勳人家,多是世襲爵位,可並非如清朝的爵位一般,是永世襲爵的,而是三世而降的多。如果家中沒有出色的子孫,不管從前有多顯赫,要敗落下去卻是容易的很,也不過是幾年的事情。
尉遲老英雄若是泉下有知,隻怕能氣的從棺材裏跳出來。
秦昭暗暗搖頭,不過別人家的事情與她全不相關,如今怎麼解決這胖子倒是個問題。
不知道身份,打一頓也就打了,如今知道了,好歹幾家也是世交,倒是要做好善後工作才是。省到鬧到兩家生了齷齪,就是她的不是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這些人家都是開國功勳,一個利益集團的人家。
說起來,秦昭也覺得挺倒黴,好好的去趟莊子,比試個馬術,也能遇上這麼件破事兒。真應該打了人就閃,到時候隻裝著不知道是誰也就是了,偏那小娘子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的樣子實在叫人於心不忍,她這裏把人打的慘了,若是甩手而去,隻怕這小娘子就沒了活路。
雖說單小鷹出手,也是那胖子自己找抽,但事情既已惹下了,她秦昭也不是遇事就躲的光棍,唉,秦和也是個老實人,她當時那麼一問,秦和若是假裝聽不懂,她們拉上那小娘子就此閃過,想必如今已成了無齒胖子的原黑衣胖子,也必不敢強留的。隻是秦和既然已經點明了,少不得要費些事兒。
鄂國公府麼……老尉遲在的時候,尋常人家自然不敢惹,不過可不包括並肩王府。當然,若是尉遲老國公爺在的話,尉遲家又怎會從一等國公人家,淪落成如今這個樣子。子孫是一個不比一個,這無齒的胖子,倒然就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鄂國公府的世子?將來要繼承鄂國公府的繼承人?
秦昭又打量了胖子一眼,搖頭歎息,道:“既是鄂國公府的人,我倒也不與你計較了,我們家與尉遲家原是幾代世交,襲擊打殺本郡主的罪過,本郡主且饒了你。不過,你竟然敢冒充鄂國公府的世子,這等罪過,卻是輕饒不得。”秦昭轉頭叫道,“秦和。”
“屬下在。”秦和一臉正氣慨然應聲。
秦昭樣裝怒極:“這幾個人,你領著護衛綁了,拿著我的名貼,送到鄂國公府去。就說有人冒充尉遲世子之名,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打殺涪陵郡主,事關鄂國公府的聲譽,本郡主不好私理,隻得把人交由鄂國公府處置了。”
秦和忍著笑,一臉肅然,朗聲道:“是,屬下這就去辦。”說著話,遠遠一招手,跟著車隊的的秦風等人如風而至。秦和著人把胖子的並那幾個早被打爬下的隨從們一並綁了,凡有掙紮著想表明自己實在鄂國公府之人的,不待他們再開口,秦和便是一腳一腳的,把他們的話都踢到了肚子裏,再不許分辨半句。